边桥保持着站在原地的姿势,望了他好一会儿。
然后在说话之前,他抬抬手,先用指节夹住了苟小河的鼻子。
“苟小河。”
商场门前的霓虹灯早早亮起,远处的马路车水马龙,街边有卖糖葫芦的小车推着经过。边桥就这么在万千的嘈杂声中,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上你吗?”
苟小河本来只是鼻子被夹得有点儿麻,听他突然这么问,顿时从头顶到后背,连脚掌心都跟着麻。
“什么……”他缩着嗓子把边桥的手拨下来,朝他靠近一点儿,“什么时候啊?”
边桥没直接回答。
他看着朝他靠近的苟小河,在他耳边微微垂首,低声说:“要不是怕再吓着你,你已经被/干死十八回了。”
苟小河嘴巴张了张,怔在原地愣了半天。
他一直以为,这种“什么什么死你”的话,只会出现在那种视频里。正常人根本不好意思、也说不出口这种话。
至少换成他绝对说不出来。
他骨子里实在是有点儿太淳朴了,连开玩笑喊一声“老公”都困难重重,羞耻心爆棚。
边桥跟他比起来就自然太多了,说这种话跟问了句肚子饿不饿一样,撩开眼皮看看时间,转身就往路边走。
“去吃饭。”他朝苟小河吹了道口哨。
苟小河跟着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应该是被边桥给传染了,葛南京那些试探一步二步三步曲的,根本不适合他俩的情况。
面对边桥,他突然意识到,应该有什么想法就说什么。
不然边桥本身已经很不爱说话了,他再整个情绪猜来猜去,估计得猜一辈子才能对上频。
“我不想去吃饭。”
坚定了有话直说的念头,苟小河很勇敢地直视着边桥,主动开口。
“我不饿,我们去开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