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桥的膝盖始终卡在苟小河间,苟小河太瘦,被不断往上抵着,他整个人几乎被微微架起来。
闷热的潮湿缓缓洇开,一股又一股,浸透布料,沾到边桥腿上。
边桥的吻倏然暂停,盯着苟小河,伸手攥了一把。
满手水渍,又湿又热。
“……腻奥了?”
边桥的嗓音沙哑,眼神与呼吸都深得骇人,幽深的目光下透出可怕的躁动与滚烫。
苟小河仍在哆嗦,从里到外的哆嗦,嘴巴像被亲得合不上了,微微张合着呼吸,发着颤,也只能呼吸。
过于剧烈的羞耻会让人连说话的能力都丧失,他随着边桥的动作又抖了一下,两只脱力的手垂下去,握住边桥的手腕往外推。
他这里从没被别人碰过,被攥得胸口用力起伏,眼泪开闸一般滚个没完,眼角与嘴唇在黑暗中通红一片。
“你腻奥了,苟小河。”
边桥的裤子湿了一片,也不嫌脏,依然抵着苟小河那一块濡湿的地方,又狠狠咬一口苟小河的嘴,抵着额头粗喘着盯他。
“多大了,你臊不臊?”
苟小河脑子缺氧,他明明早就说想去尿尿了,耳道都被边桥说得要缩起来,小腿还在脱力地发抖。
苟小河每次被亲狠了都说想尿尿,边桥从没当真,只觉得他不懂,在说小孩儿话。
此刻这一掌心的潮湿,却将他一直压抑在内心,最见不得光的那些东西全都浇了出来——那些只针对苟小河的、他自己都感到忌讳与莫名的控制欲、侵略欲,从身体深处疯狂滋长。
他的目光一刻都没从苟小河脸上离开,手攥住苟小河,不断攥紧,攥到手指也快要失控,发着狠的捏了一把。
苟小河疼得叫了声,又挤出两大颗眼泪,挣着胳膊推边桥的手。
这一下真把他吓着了。
他浑浑噩噩,不知道今晚到底怎么了,不知道边桥为什么突然这么变态,像头野兽一样冲他发疯。
“……边桥。”
苟小河终于操控着嗓子挤出声音,极力克复着羞耻喊边桥的名字。
他的眼睛被泪水糊得看不清东西,一手推着边桥的手,另一只手还下意识去抱边桥的脖子,想哄哄他,让他别这么吓人。
“你怎么了?我害怕。”他捂着自己湿漉漉的裤子问。
如果“理智”有声音,大概就是这一刻从心底传来的,清脆的破碎声。
边桥什么话也没说,像刚才拖着苟小河进门一样,重新卡住他的胳膊,把他带进卫生间里,抬手拍开灯,又去拧开淋浴。
苟小河挡了挡眼,被边桥摁肩膀推到墙上,连腰带都没解,直接连里带外,将他拽了下来。
“边桥?边桥!”苟小河惊慌地喊,边桥掐着他的月夸骨,有些发狠地创他一下,偏头吻住他的嘴。
有什么东西,苟小河愣愣地伸手去摸,边桥的手劲猛地加大,沉沉喘了声,埋头咬上他的肩膀。
苟小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稀里糊涂了出来。
边桥的额头仍埋在他肩窝里,松松搂着他,平复着呼吸。而他退间滑腻腻一片,是边桥和他自己的东西,顺着滴在地板上。
他嘴疼,脖子疼,肩膀疼,好多牙印,膝盖软得站不住,蹭着瓷砖轻轻蹲下来,怔了会儿神。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边桥给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