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成颇有几分自得道:“那是自然,咱东厂还不是动不动就被这些人一通弹劾,若非是陛下信重,恐怕我这厂公的位子早就换人了!”
李桓点了点头意有所指的道:“今时非同往日,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时他们这些人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压的锦衣卫、东厂无法抬头,可是他们若是还沉浸在过往的风光之中,总有人会教他们做人的!”
马永成顿时击掌赞叹道:“说的好,咱家早就看不惯这些人了,一个个表面宛若无暇君子一般,可是私下里却他娘的贪污受贿、花天酒地,蝇营狗苟,说他们一声衣冠禽兽,那还真是侮辱了禽兽二字!”
说着马永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挂着几分古怪的笑意道:“李兄弟你可知道那左副都御史钱凌最大的喜好是什么吗?”
李桓看马永成笑的古怪不禁道:“是什么?”
马永成咯咯笑道:“玩小相公啊!”
不过马永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道:“此人酷爱十一二岁之幼童,施以凌虐,这些年进入他钱府的幼童不下十几人,往往要不了三个月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李兄你说这些幼童去了哪里?”
李桓心中一寒,这还用猜吗,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人死了。
这会儿马永成又道:“还有那六科言官中的佼佼者褚文德,凌辱寡嫂,又恐为人所知坏了其声名,竟下毒害死寡嫂,对外宣称寡嫂思念其兄,忧思成疾,一命呜呼……”
看着李桓的神色,马永成嘿嘿笑道:“李兄弟是不是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这些可都是朝堂上衣冠楚楚的文武官员啊。这些人干下的腌臜事真是不胜枚举,许多事那是连咱家都看的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拍了拍李桓的肩膀,马永成似乎是提醒道:“李兄弟回去以后不妨去翻看一下锦衣卫中的一些秘密存档,可能不会比东厂的存档差多少。”
正说话间,先前那名番子快步走了过来,冲着马永成拱手道:“厂公,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
马永成颔首,摆了摆手示意那番子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