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树敌

“长官,你好,我是共和时报的记者,“六习防军空降兵是否有空降华沙的计划什么时候会嚷旧叩,拯救华沙起义者?”

“对不起,这是军事机密,但国防军现在和过去一样,绝不会忽视对起义者的支援,包括在华沙。”

“长官,请问,一直以反应迅速的国防军为何致今未对华沙起义者提供最实质性的帮助,并制定支援起义者的军事行动计划?比如越过维斯杜拉河!”

“华沙起义者从未将起义计划告知国防军,情报的滞后性导中俄联军与起义者存在着勾通问题,至于越过维斯杜拉河这是军事机密!”

“长官,我是美联社的记者,中俄联军为何在维斯杜拉河停止进攻!”

“对不起,这足军事机密

在场的记者,无论是中国或是外国记者,此时显然都没有任何停止提问的意思。他们中的一些人或许相信国防部的托词,但是在另一方面。他们却希望国防军能够立即行动起来,用行动向世人证明,他们绝不像他国所说那样,为达到控制波兰的目的。不惜以牺牲数十万华沙民众为代价。

“您的英雄们是一些士兵,他们用左轮手枪、汽油瓶作为武器,跟坦克、飞机、大炮搏斗。您的英雄们是那些妇女,她们在弹雨纷飞的炮火下护理伤员,传送信件。她们在炸得倾塌的地下室炊制食品,喂养小孩,供应成人。她们安慰垂死者。减轻他们的痛苦。您的英雄们是这些孩童,他们在还在冒烟的废墟间安静地嬉戏。这些就是华沙的人民

共和广场上播音员一遍又一次遍的转播着被诠成中文的波兰人的呐喊声,尽管已经时至黑夜,但是在共和广场上进行着无声抗议的人们,手持着点燃的白烛,静静的站在广场上。一支支白烛放置在广场的中央,烛光汇成一幅波兰地图。

站立于窗前,司马可以清楚的看到共和广场上的烛光,望着插色的烛光,联想到几个小时前,中国电视公司对广场上静坐示威游行的时实报道。那些民众中的绝大多数并不是波兰裔移民,而是黄肤黑发的中国人,他们之所以在那里进行这种无声的抗议。仅只是因在他们看来。华沙发生的一切,似乎玷污了共和中国的声誉,他们用一种自己的方式向世人证明,中国绝不会抛弃正义与自由。

“正义的事实”

喃语着几字,司马的心中透着些许无奈。三十一年来,这个国家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而这种为他国之事与已国之名的示威,显然超出了他的料想。

广场上的烛光让司马感觉有些熟悉,同时一句似曾相识的话涌现在他的脑海,那是句过去在主导中国舆论的电视台上常看到一句话。

“人民在进行反战示威!”

但眼前的这一幕在让司马感觉熟悉和无奈时,同样心中升起一种感慨。这种感慨带着种骄傲,因这种抗议是抗议本国政府军队在他国的军事行动,而不是因他国对已国的其欺侮,这种抗议中多少隐约体现着大国的骄傲。

抗议是无声的,政府或会无视这种抗议。毕竟相比于民众的抗议,政府必须坚持即定的海外战略。但是在某种程度上,司马却不会无视华沙和波兰,尤其是在华沙起义之后。

“华沙

望着窗外烛光汇成的波兰地图,司马知道在地图中的一点,此时灯火早已熄灭,那里的人民正在进行一场悲壮的,在他们的眼中是决定国家存亡的起义,这场起义从一开始,俄罗斯人就不愿援救,而中国同样保持沉默。

只有亡了国的人才知道做奴隶的痛苦,也只有亡了国的人才知道自由的可贵。波兰人不甘心做德国人统治下的亡国奴,难道就愿意做俄罗斯人的顺民吗?自由对于亡国的波兰人意味着什么?那种渴求又怎是我们这些不曾亡国的幸运者所能体会的。对于溺水者。哪怕是一根不足以承担生命的稻草,他也会紧紧攥住,乞求奇迹的出现。华沙起义不就是窒息在亡国之痛中波兰人眼中的一根稻草吗?

华沙起义也是一次绝望中的反抗。俄罗斯人的占领几成定局,复国无望,与其屈辱的活下去小不如光荣的反抗侵略者而战死。起义者用这种方式追随祖国注定无法恢复的独立和自由而去,也算是尽到了爱国者的责任,问心无愧了。假如起义的牺牲者泉下有知,看到战后苏联控制下的波兰的情景,大概会为自己的选择感到一丝欣慰吧。 如果说华沙起义是投机,有谁见过这样用生命为代价的投机?二十万人的死亡 为了宣示一个民族不甘心做亡国的决心。二十万人的生命啊!这其中有国民军、也有人民军、更多的是不甘心做亡国奴的普通波兰人,是什么令他们视死如归?不是一党一派的利益!是祖国,是自由!如果说这样的人是投机者,什么算是爱国者呢?

“不自由母宁死”对于爱国者从来不仅仅只是一句口号。

“不是一句口号!”

或许不喜欢波兰流亡政权。但是司马却无视正视那些为了自由起义的华沙人民。

“未来的波兰的是独立、自由、民主且强大的!”

喃喃着对波兰人的承诺,司马知道自己所能给予的并不仅仅只是承诺,实际上这是必然,对于中国而言,中国需要的不是苏联式的那种卫星国,中国需要的是政治上的绝对影响,但对于俄罗斯而言,他们更倾向于卫星国,完全受到俄罗斯控制的卫星国,以此来换取未来西方走廊的安全。

“总理,我们在一些问题上,尤其是东欧问题上,对俄罗斯作出了太多的妥协,现在的俄罗斯,就像是一个力量急剧膨胀的巨人。他们急欲通过一些问题重树自己的权威,波兰就成了俄罗斯重返欧渊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