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白玉山与尔灵山,这两座日军在中国大陆最后的堡垒发起进攻时,中国军队动用了超过1356门多式火炮,密集的炮弹像下雨一般,每秒钟多达十余发,任何目睹了最后炮击的人,都会感叹上帝教会人类科技之后,科技与自然搏击时表现出的可怕至极的力量。无数拖着如火车嘶鸣般的气笛声飞向两座堡垒的攻城毒气弹,更是中国军队最后的杀手锏……当我侥幸进入战俘营时,我所看到的是一群如行体走一般,干瘦如柴的日本兵,从他们麻木的表情中,很难让人相信这些人会是曾经击败俄国人以中国在地上耀武扬威的日本军人,因为他们参与了对旅顺城内的屠丶杀,根据中国国会的授权,对于这些战俘可以不经过军事法庭审判,即可就地处决,在他们被处决之前,我有幸采访一名叫臣治郎的日本兵,并从中国军队情报军官那里获准得到了他的日记。
……3月21日,十几秒钟后空中传来炮弹刺耳的滑行声音,我立刻捂上耳朵。第一发榴弹炮弹落在离我几十米的地方,然后更多的炮弹落在阵地的前后左右。整个大地都在吟,虽然我背靠着近半米多厚坚固结实的钢筋混凝土墙壁仍能感觉到坑道的震动,墙顶不时有混凝土碎屑落在我的头上。
炮弹在空气中爆炸引起的声波震动让人浑身难受,就像几只手反复拉扯你大脑里的神经一样。在堡垒内里经历炮击的时候我几乎快被震疯了,紧紧地捂着耳朵躲在坑道最下面,这让人觉得简直是无法忍受,却又无处可逃无法躲避的感觉我这辈子都永生难忘。
4月2日,……我和小村以及太郎等人趁着那个叫“春子”年青的女孩熟睡时,当着她妈妈的面再一次将她,春子非常漂亮,在地下坑道内,每一个逃入堡垒的女人,都遭到或,在极度的无聊或许是恐慌之中,为了能够取乐,一些人甚至强迫女人们的父亲、儿子和自己的女儿、母亲,而一些人甚至是自发的……
4月6日,从睡梦中醒来的我惊悸的看着,小村用刺刀割继了春子的脖子,随后后小村用刺刀将春子的肉进行了分割,我也得到了一块大约4公斤左右的肉,尽管感觉有些恶心,但是极度的饥饿仍然让我不顾一切的享用着人肉,……或许是因为春子非常漂亮的原因,第一次吃人肉的我感觉非常香,肉质非常细腻……
……4月27日,吃人在这里已经成为了最普遍的事情,侨民已经吃完了,饥饿令大家把视线对准了身边的伤兵,在发生数百起伤兵睡梦中被分食的事情后,陷入恐慌之中的伤兵开始轮流睡觉以自求自保,但是仍然有很多伤兵被饥饿的士兵分食,而军官们对此已不再过问,他们同样非常饥饿……看到伤兵被不断分食,我向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神佛祈祷着,自己被抽去特攻队或者中国人尽快占领这里,死在中国人枪口下总好过被人分食……
……5月1日,或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中国军队发起了总攻,军官们让我们拿武器反抗,但是绝大多数人已经再也没有拿起枪的力气,……一阵阵刺鼻的炸丶药硝烟和毒气从飘进了坑道,被炮弹炸起的泥土和混凝土碎块砸在坑道洞口我对面的墙壁上再弹落在我的脚下。我疲惫不堪的躺在地上,等待着中国军队的到来。……死亡或许是最后的解脱……”
《华盛顿邮报》特派记者威普多诺方1923年5月1日旅顺战地
当太阳西垂时,站在尔灵山的山冻上,背着步枪的一名士兵弯下腰下来,随手从中水泥一般的灰土中抓把松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手中的混杂着泥土的石粉中能够数出数十粒弹片,在一截一米不到的树杆上,嵌进了一百多个弹头和弹片。这个山头,在十九年前被炮火削平了两、三米后,再一次被削平了数米,这座山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了。
山头上,大块大块的堡垒混凝土壁象孩子们玩的积木东倒西歪。裸露出其中的钢筋,在这些堡垒底下还在冒烟,数以千计的日本兵仍然被埋在底下,在围困期间日本兵不顾一切的用简陋的工具,将堡垒下的山体掏空了,修成了数层狭窄的坑道,坑道内有上千个射孔。从一些坑道的入口处传来刺鼻的浓烟夹杂着腐烂的尸体臭味。
在经过了48天的围困战之后,已经被饥饿、干渴折磨成鬼蜮一般的日本兵几乎丧失了战斗下去的勇气,但是绝望却带来的自杀式攻击的勇气,复杂而狭窄的坑道体系内的战斗令进攻部队的遭受一定的损失,在激烈的坑道内的战斗中,尽管在国防军大量使用手榴弹、炸丶药包和火焰喷射器以及毒气罐去追逐藏在地下的猎物时,战斗已变成一场如狩猎一般的战斗。但进攻部队仍然付出了伤亡一千一百零八人的代价。
日本关东派遣军司令武腾信义中将以及七名参谋人员的尸体,在地下司令部内发现,武腾信义是剖腹自杀的,头已经被砍掉,伸开四肢躺卧在石地上,下面垫的草席已被血浸透。
在尔灵山的山头上,那个曾经耸立着被捧为“军神”的乃木希典攻旅顺后,用尔灵山上的弹片铸成的有坂子弹型纪念碑已经不知道被炸到了什么地方,此时山头上,军乐队奏起《共和中国颂》,第一集军团军部的军官以及各师的代表在一旁立正站着。
旗手升起五色旗,表明国防军已占领了尔灵山,在中国大陆日军已不复存在!
在国旗升起后,望着那些被从坑道赶出来举着双手,浑身赤散发着刺鼻臭味的日本兵,张镇国的脸上带着几分骄色。
“长官,你看,这些人也够可怜的!……不过话说回来,又不是咱们请他们来的,长官,既然都要处决,让他们做个饱死鬼吧!”
人群中年青的参谋看着那些瘦的皮包骨头,走起路来都有些走不稳的日本兵。善良或许中国人身上最大的优点,有时候也是一个毛病,就像现在一样,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恨不生食这些日本兵,而现在却泛起了一起同情心。
1921年11月28日台湾文化协会出版的《会报》第一号刊载了一篇文章《临床建议》,其将台湾比喻为病患,进行全面性的诊断,指出当时台湾症状及问题,并提供解决方法。
时间:大正十年十一月三十日
患者:台湾
姓名:台湾岛
性别:男
年龄:移籍现已有27岁
原籍:共和中国福建省台湾道
现住所:日本帝国台湾总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