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淮河南北两岸的津浦铁路大桥,是淮河上第一座过往火车外,同样是淮河南北百姓和小商贩往来之处,自然的警察署绝不会放在这里设卡收“过桥费”的机会,桥旁设卡收税的路警护士队的警察吴三,隐约听到了空中传来的声音,当他抬头朝空中望去时,突然他看到一个有些模糊的黑影。
黑影悄无声息的掠过树顶,朝着他的方向悄然降落,站在哨卡里的警察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那个黑影在接触地面时发出巨大的撞击声,滑过铁路旁的田地时,他的翅膀撞毁了一座草房,随后其扭曲的头部扎进了距大桥一端不足50米的麦瓤垛后,才真正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又有几个黑影自空中滑落至地面。
第一架滑翔机迫降于麦田后,吴三就听到田里开始不停的有人在那大声的叫嚷着。
“快!快!快!”
随后成群的人影从那怪物里头中跳了出来,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在哨卡执勤的吴三看着那些如狼似虎一般人影,几乎连想都没想第一时间跪倒在地上,至于原本的那支老毛瑟单打响,早被吴三扔到了一旁。
于滑翔机驾驶员的精确着陆,前后仅不过一分钟,一个连的空降兵未发一枪便控制了津浦铁路大桥,或许这并算是什么功劳,但至少他们完成了第一步作战任务。
蚌山军营内驻扎着安武军第一旅近万名官兵,共和三年以建蚌山军营为由,倪嗣冲在安徽全省广征“建营税”蚌山军营达数百万之多,虽说征税不少,但用于建营的不数数十万元,不过是一处土房草顶式的军营,蚌山军营是空降三团进攻目标。
滑翔机消无声息的从三个方向逼近蚌山军营,在滑翔降落撞击地面时发出沉闷而剧烈的响声,整个过程并不是完美的,两架滑翔机相撞而解体。一架滑翔机猛然撞穿了一座小屋,结果带着一张床于小屋的另一端。仍然过程不够完美,但第三空降团的150架滑翔机按时、准确着陆,只有轻微伤亡。
最为惊险的却是直接降落于蚌山军营训练场的空降三团一营,第一营地部分滑翔机因为撞到训练场子上的那些简陋的训练设备而坠毁滑翔机,军营塔楼的放哨的安武军的士兵,被这从空中突降的到军营内的怪物给惊呆了,这是什么怪物?
飞机刚一着陆,操着冲锋枪、步机枪的空降兵们,便他们所乘的滑翔机里冲了出来,哨位上地哨兵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从怪物的肚子冲出一群人来,仅仅只是短短的两分钟左右的静默,但是也足够
滑翔机刚一迫降到训练场内,机舱顶被便打开,空降兵随即操作着舱顶的机枪,朝着围墙边的塔楼扫去,而冲出机舱的战士向近在眼前地军营土房发射了一发榴弹,战斗随之打响。
和中国的大多数地方部队一般,安武军第一旅地营以上军官通常都是居住在城内,军营内仅仅只有一些连排军官,单独居住的军官被撞击声惊醒时,本能的从床上跳下来,他们还没来得急召集自己的警卫,就听到军营内响起连绵不断的枪声和爆炸声。被惊醒的安武军士兵打着赤膊,提着枪试图反击,但是却无法阻止边跑边开火的空降兵越过训练场向他们发起的冲锋。
几名头上带伤的空降兵不顾得包扎自己地伤口,拼命的把山炮推出机舱,此时战斗已经白热化,推着山炮的战士可以看到自己的战友正在向着蚌山军营逼近,而军营内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越来的趋于激烈,显然是空降至军营的部队遭遇了激烈的抵抗。
山炮刚被推出机舱,四名空降兵便死死的压着炮架,炮手随即开始装弹。
“目标正前方!放!”
伴着声巨响炮身随之一顿,猛烈地后座使得没有阻拦的炮架向后退出了近一米,压在炮架上地空降兵被撞飞到一旁,飞出炮口的炮弹炸开了蚌山军营砖土结构地围墙。
“嘟……”
进攻的哨声撕破凌晨时分灰白天空,从围墙缺口源源不断涌入军营地空降兵开始朝着军营纵深逼近,那些提着枪打着赤膊的冲出军营的安武军兵士,几乎是在冲出在军营的瞬间就笼罩在密集的弹雨之中。
“缴枪不杀!缴枪不杀!”
密集的枪声、爆炸声之中,到处是空降兵的吼声,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的晕头转向的安武军士兵,他们惊恐的看着那些如恶狼般扑来敌人,很多人几乎连想都没想就跪倒在地,完全突袭打跨的上万名安武军第一旅官兵,根本没有想到,进攻他们的敌人不过仅仅只有一千四百余人而已。
此时,那些侥幸冲出营房的安武军士兵几乎如本能一般冲到围墙边,从他们平日夜里翻出军营寻欢作乐的地方,逃出军营,并没有多少人选择抵抗,在投降和逃散之间,更多的人选择后者。
尽管人们称伞兵为“天兵天将”,但是他们还有一个外号“散兵”,这是指他们从飞机上跳出之后,就会被风吹偏,幸运的可能会被投到距离目标不远的地方,不走运的那就没准了,提着冲锋枪在大街冲着目标狂奔的李继远不时的不时看到一些不走运战友正尝试着从房顶上下来,还有一些被挂在路边的树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尖锐的
声的混杂着市中心的枪声以及炸声不断的响起来,着已经发生了交火,方向是的督军府的方位,枪声是比哨声更为有效的集合号。
“向我集合!”冲到街边的李断远举着手臂大声喊道,散兵总是要汇合!根据空降部队条令,着陆后,按照下级服从上级的原则指挥作战,没有所谓的部队番号隶属之分。
“展开攻击队形,目标a区!快快!中士,你带着人立即赶过去!”
这时一个拖着伤腿连跳带蹦的军官从巷子中跳了出来,指着高举着手臂正在汇合部队的李继远大声吼道,跳到街边的军官身后拖着一道血痕,一名伞兵做势就要给其检查伤口,但却被他一把推到了出去。
“快!顺着枪声!立即赶过去!所有人!”
“长官,别开枪!我是二警局巡警队的!我们马队长让我来给你们带路!”
从路边的小摊后传来一个声音,随着冒穿着警服臂系白毛巾的警察,而在路边一些出早摊地小贩则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天兵天将,此时落地的伞兵越来越多。
“跟上他们!你带路!督军府!”
挂着少校军衔的军官冲着突然冒出的警察在声吼道,路边躲在摊后的孙安丰看到那个军官模样的人左腿隔着那花花绿绿的花布正冒着血,他的左腿有些诡异的向内伸着,显然是腿断了在他地腿下已经出了一滩血,看着那人单腿支在那不停的大吼着下着命令。孙安丰犹豫了一阵,从摊子旁取出条凳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长……长官,您……您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