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效忠临时政府的军队更接近莫斯科,但是在乌米扬诺夫等苏维埃高层看来,最大地威胁来自喀山的沙皇军队以及中国人,正是在这种情况下,红军高层作出了先东后南的战略决策,同时乌扬诺夫在《真理报》上发出“一切为了东线”、“必须全力粉碎傀儡阿列克谢”的号召。
南线始终处于被动的防御,直到在喀山击败了沙皇的白匪军后,红军便开始从喀山抽调大量的军队南下作战,仅不过一个多月,就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乌拉!”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些红军的官员们兴奋大声吼叫着,伴着唱片机内的音乐声,这些官员像发了疯一般抱起一旁的那些穿着军装的女兵,跳起了舞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们此时的兴奋,天知道曾经在长达半年之间,他们一直在惶恐不安之中度过,如果该死的沙皇或是临时政府赢得了这场战争,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只有一个……绞架!就像阿列克谢的军队从伊尔库茨克出发后,近卫军所过之处,所有被怀疑与苏维埃合作的人、红军伤员、犹太人、东方人均被处决,成千上万人被吊死在西伯利亚铁路沿线的电线杆上和树上。
没有人愿意在绞架上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们中很多加入社工党一定程度上是为了改变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为了寻找死亡,天知道他们还没有享受够自己的那些特权。两个月前红军击败了沙皇,现在又击败了邓尼金,一直悬在他们心头达摩斯之剑,终于可以放了下来。
“沃咯达格同志!我们应该为红军的这场伟大的胜利献礼,在这个月,争取把煤矿的增加到1800!”
最初的狂欢之后,一名体型粗胖面貌粗鲁的军官开口提议道,为胜利献礼是现在的俄罗斯土地上的流行语,为了庆祝喀山的胜利,图拉兵工厂的工人在上个月创造了一天生产3800支步枪的新纪录。
“现在已经是四月五日,现在那些反革命分子每天需要工作十四个小时才能达现在的产量,提到到1800几乎比上高月增加了50,我担心……到时会死更多人!”
另一名军官提出了自己的担忧,尽管刺刀和子弹可以提高人们的积级性,但是现在已经达到了极限,煤矿内近3000反革命分子和中国战俘已经用尽了全力。
“食物!现在战俘内一共有二十个挖煤队,把他们编成四组,每组的产量第一名的可以得到最后一名的食物!嗯!一大半食物,第二名可以得到第四名一半食物,第三名则需要将三分之一的食物分给第一名和第二名!不劳动者不得食!他们不是需要食物吗?那就让他们用自己地工作去交换,每组挖煤队这个月必须要再完成80的产量,如果底于这个产量,全队一百五十人一起枪毙!”
沃洛达格思考了几分钟之后做出了决定,至于会死多少人沃洛达格并不介意,俄罗斯从来不缺乏反动分子,正如乌米扬诺夫同志曾经说过“社工党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获得大多数民众的支持!”,只要有刺刀的支持就行了!
“还是大城市的那些贵夫人、贵族小姐漂亮!”
朝着办公室内那几名如娼妓一般的女兵,一看到她们地长相,沃洛达格就感觉有些厌烦,该死的!为什么自己这里没有关押那些资本家、贵族地夫人小姐!
离开这个位于紧靠北极圈该死的基纳律煤矿,是沃洛达格被派到这里之后的唯一的愿意,没有有愿意在这么荒凉的地方陪伴着那些该死地反革命分子呆一辈子。而离开这里的根本前提就是让自己地功绩进入到上级的视野,就像产量的大幅度提高,只有这样自己才有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的可能。
“指挥员同志!莫斯科电报!”
就在这时,电报员走进了办公室,他的手里拿着一份从莫斯科发来地急电。
京城的街头已经可以看到几分春色,街道上已经看不到那些身着厚实地棉祅、大衣的路人,春天暖洋洋阳光使得京城地街头越来的热闹起来,似乎京城并没有什么改变地地方,除了紫禁城的那
了出来,曾经数百年的皇家禁地的紫禁城可能在最,好像并没有什么改变的地方。
位于京城外二区大耳胡同75号的北方贸易公司,自挂牌以来一直是调查部的调查重点,贸易公司的经理巴米耶夫表面上是在华经商的俄罗斯人,尽管还一个苏俄利益代言人身份只有少数人知道,但是实际上其却是苏俄在华间谍,今天的贸易中心的大门紧闭着,而调查部设在附近观察站似乎也不像过去那般关注这里,这里和往常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和谈是可以!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如果这个条件不能满足的话,我想我们没有恢复和谈的必要!必须无条件归还远征军阵亡官兵的遗体,同时释放的所有被俘边防军官兵!如果我们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和谈绝不可能开启,边防空军对俄罗斯的轰炸也不会停止。”
最近被报纸封为“除满急先锋”的吕仁轻声说道,言语之间皆是不屑之色,对于巴米耶夫递来的文件根本连忙看都没看,那些内容无疑是要求中国收回对沙俄的支持之类的条件,笑话!可能吗?。巴米耶夫此时的自满无非是所谓的喀山大反攻的“辉煌胜利”,但是他们真的胜利了吗?
外人看来似乎边防军输了俄罗斯那一仗,可吕仁却明白其间的内幕,如果真的想打赢这场仗或许早在几个月前战争可能都结束了。
早先舆论上议论纷纷的“全面撤出欧俄”的命令,表面上看来边防军和俄罗斯失去了大片的土地,但是实际上却是出于平衡红白俄、减轻中国压力的考虑,不撤出欧俄的那些并不重要的城市的代价是白俄和边防军需要在没有天险的平原地区驻守大量的部队,反而撤到有天险可依的乌拉尔与乌拉河一带,却可依天险而守,近卫军、护就足以担起这个责任,至于边防军精锐可以抽开身来专注于国内事物。
“吕先生,我想现在进行和谈对贵方更为有利不是吗?在西伯利亚,你们已经泥足深陷,和谈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巴米耶夫自信满满的说道,虽然中国空军的轰炸已经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财产损失,东线部队的补给困难,但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红军可以承受,而中国人不一样,他们的国内早已出现反对这场战争的声音。
或许策划一次罢工是不错的选择,如果中国经济发展所依赖的那些工厂的工人发动反战罢工的话,对于中国的资本家无疑会是一次警示,这样话的国会内的那些实际上是资本家的代言人的国会议员必定会给政府施压,如此一来中国政府为了保持政局的稳定和国内经济的稳定,恐怕只有接受自己提出的条件。
作为契卡“国外工作处”派驻中国的特工站的站长,在中国建侦察、间谍网是巴米耶夫的主要工作。一年多以来,在巴米耶夫和同僚们的努力下,在中国吸收了大量低成分的家庭出身以及实属进步人士,对苏维埃政权及无产阶级革命赞同并支持,甘心与“帝国主义”在华势力、司马等大军阀统治及白俄匪军做坚决的斗争的成员。甚至于对符合以上条件的人选委以了重任,这些人经过巴米耶夫的推荐春中不少已经成为某此地区的负责人。
西北发动罢工或许并不可能,但是在华北、上海、武汉发动罢工却并不困难。尽管这种做法违背了捷尔任斯基提出的初到中国时,其主要任务就是“蛰伏与隐匿”的指示精神,但是在这个时候,巴米耶夫不得不考虑利用各种手段加强自己手中的筹码。
“既然你们认定我们是泥足深陷的话,那么不妨我们继续用大炮和刺刀说话!我相信边防空军对于轰炸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一定充满了兴趣!”
吕仁冷笑着反驳着巴米耶夫,如果不是为了接那些被俘人员回家,这场和谈根本没有必要进行,从乌米扬诺夫筹划了喀山的反攻之后,中苏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和谈的必要!剩下的仅仅只是仇恨!
“乌米扬诺夫先生曾经说过,一个国家如果6个月之后不释放战俘,那么它就是帝国主义国家,是一个堕落的国家,既然贵国口口声声这般宣称,我想应不至于一将扣压我国远征军俘虏不是吗?现在我们相信在你们的手中应该有1364远征军在你方的战俘营之中,释放被关押战俘你们表达和谈诚意的唯一途径!同时只有我国战俘归国后,我们才有理由让国民接受于贵方的和谈!如此才能展开进一步的搓商不是吗?”
显然作为的职业外交官的范鸿飞显然比吕仁更圆滑一些,乌米扬诺夫曾经的宣言尽管所有人都明白不过是块糊弄民心口头表态而已,但在范鸿飞看来有这种表态总好过没有,接远征军被俘人归国是国家的责任和义务,他们不归国,就没有和谈。
范鸿飞看来,先生这将释放战俘作为前决条件,恰恰让俄国人意识到战俘或许是他们手中的筹码,对这场谈判的前景范鸿飞并不乐观。谈判往往并不能取得人们所希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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