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匣!弹匣!副射手、副射快给我弹匣!”
在卡车腰据轻机枪扫射着骑队的机枪手冲着一旁的正用五式手枪射击的副射手大吼道,随身带的弹匣早已经打空了。一路追击而来地战士们只有一个念头,每个人都希望亲手杀死几个西军的匪兵。
“啊!哦!”拿着手枪打的正欢的副射手愣愣的回答道,连忙从腰间的弹匣包里取出了一个30发地弹匣。
“嗖!”
伴着声子弹的破空声,正要接弹匣的机枪手只觉得胸前似乎被咬了一口。随即软软地倒在卡车中,墨绿色地军衣瞬间被胸口流出的血液杂成了黑红色。
“大哥!卫生兵、卫生兵!”
副射手连忙冲上去抱起来胸口涌血的机枪手大喊着,他显然忘记了这是在卡车上,并不是每辆卡车上都有卫生兵。
“娘的……别……费力气了!杀光……替我杀死这群……杂种……杀……”
胸前不断涌着血的机枪手嘴吐着血沫,在说话时直看着掉在车厢里的轻机枪,话未说完了就死在了副射手地怀中。眼睛仍带着不甘地目光直瞪着车外。
看着死去的大哥,副射手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提起轻机枪换上弹匣。站起身来向着车外地马队的扣动了扳机。杀光这群杂种是所有官兵地共愿望。
“妈了个!”
看着身边的卫兵不断的中枪倒下,马廷瓤在心中怒骂道,同时挥着手枪朝两侧的卡车打去,再快的战马也跑不过卡车、飞机,再锋利的马刀也砍不过机枪大炮。此时的马廷瓤想起了父亲曾说过的话语,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自己没听占元的,一开始就把马队散开。要是那样也不至落得如此下场……”
在换弹匣时马廷瓤朝身边望去。但让马廷瓤并没有看到马占元的影子,现在马廷瓤的心中后悔为什么自己没采纳他的建议。在西北军的车队没锁住马队时就朝四周散开,马队一但散开。这几十辆卡车根本不可能同时追上所有人,但是现在散开反而死的更快些,两车之间几百丈的空隙根本就是他们留下的一个陷阱。
“如果……”
这个世界上没有太多的如果,此时尽管马廷瓤的心中满是后悔之意,但是卡车上的官兵绝不会因为他的后悔而停止射击,一路追击而来的他们绝不会放任这些土匪从自己的眼皮下活着离开。
“少爷,咱们再这么跑下去马不累死也被他们的机枪打死,咱们分成几队从中间切过去吧!如果走运的话的,没准咱们还能剩点种子回甘肃!要不咱们就得全搁在这。只要冲出去散开了,他们就别想锁住不住咱们!”
这时原本不见马占元的声音从马廷瓤的背后响了起来,胳膊被子弹打断的马占元之前一直在观察着骑队两翼的车队,车队火力最强的是侧翼,前车与后车之间的火力最为薄弱,小队人马不见得冲不过去,但是如果是大队或许还能杀出一线生机。
“这群到底还是找到缺口了!打信号弹分队追击!”
卡车上的裘士云看到原本被自己用机枪挤到一起马队,突然分成六路每路数百骑斜插向车队间隔间不顾一切的硬闯出去,望着冲出封锁的骑队就四散开来的骑队,裘士云禁不住大声骂道,同时只能无奈的下令车队分散,原本爽快的屠杀仅仅只进行了几分钟而已。
利用卡车从两翼用机枪将骑兵向中央压缩是边防军在清剿马匪时采用的一种简单的战术,用于对付马匪这种战术非常有效,但是这种简单的战术并不完美,前车与后车之间的间距是其最薄弱的环节,根本无法阻击大队骑行的强行通过,一但敌军大队变小队强穿两车间距,原本整齐的车队就只能各自追击。
车队用了十余分钟才将其挤压成一条长龙的骑队,仅只在一分钟内就分散成了六路骑队冲出了车队的封锁线,刚一冲出封锁线的骑队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四散而去,面对着数骑一组‘余骑一队散开的马队,卡车上的官兵们面临着左右为难的选择,受限于车辆他们无法同时的追击所有的人,追击其中一队骑兵的同时,又会丢掉其它目标。
“嗡、嗡……!”
就在卡车上的官兵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时,空中传来阵阵飞机的轰鸣声,是空军的战机到了。
“哒、哒、哒……”
原本准备投弹的飞行员发散业已散开的骑队根本没有值得轰炸的集群目标后,随即以机场扫射的方式追击着四散开来的马队,卡车或许只能追击其中一队,但是居高临下的飞机却可以同时发现草原上数公里内的每一个散开的马队。
“告诉他们不准用枪!谁要是用枪杀俘,老子毙了他。”
站在装甲车上的裘士云看着打扫战场的战士从拖出的十几个摔下马受伤的战俘,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用枪杀死他们实在是太过于仁慈,这些土匪的所作所为即便是凌刀子割也不为过,不过裘士云显然没那么残忍,但同样也绝不会对这些土匪心存任何怜悯之心。
“不准用枪?山东佬!把你的喷火器扛来!”
刚刚拉动枪拴准备扫死这群畜生的士官听到长官传来的命令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于是转身冲着不远处的卡车大声吼道。
那些跪在地上的俘虏瑟抖的听着那个人吼声,从那个人的脸上他们看到自己非常熟悉的笑容,那是嗜血的笑容,曾经他们不此一次对着那些老百姓出这种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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