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寸草不留

“……虽说你在宁海军并没有担任指挥职务,并没有直接参于宁海军针对平民的无数次抢劫与屠民行为。但是作为宁海军的军事教官≡宁海军所犯的罪行,仍然负有不可推脱地责任。所以将会作为同犯起诉。”

见对方这么说,张昌荣被吓地连忙扔下香烟哭喊着。

“长官,长官,冤枉啊!我……”

年青的中尉有些鄙咦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张昌荣,他是在丢军人地脸!

“张上校,你的表现根本不像个军人!……念在醒之谊上,我们决定给你一个机会!指证宁海军!争取立龟罪!”

几个小时后中尉如愿以偿的带着几十份口供离开了军事监狱,尽管并不喜欢那些人的表现,但是中尉知道如果没有他们的配合,恐怕还真是一个麻烦事。

“但愿他马七五不会像马搁一样出卖自己。”

穿着身破旧羊皮袄的马步芳看着大营中的西军步队在心中自语道,如果不是走投无路,马步芳无论如何也不会逃到兰州寄人篱下,成天腥逍∷低翼翼的生怕他们出卖了自己。

自从袭击西北军运输队之后,半个月来西北军的骑兵队就像疯了一样追击自己的骑队,再加上那些蒙古人、藏人又趁火打劫,西北军后来用飞机追寻自己的踪迹。五营骑兵两千多人怪,活着逃出青海仅只有00多骑,走投无路的马步芳只能来兰州投奔西军。\\\“伯父,西北军压根儿就没想过给咱们甘肃的回回活路⌒敌2854!就是把宁海军里里外外加在一起,顶多也就只有一万多人,他们可是杀绝了西宁城的手无寸铁回民啊!被杀的都是安拉的子孙啊!从西宁逃出来的人说,西宁城的石板路都被血染红了!伯父,您是咱甘肃回回的主心骨,要给西宁地回回报仇啊!”

马步芳跪在地上用力的磕着头‖时大声的哭喊着,尽管大账内的地是夯土地,但是仍然“嗵嗵嗵”地响着磕头声,甚至于因为用力过度头已经磕破了。弄得满面是血。

看着血流如柱的马步芳,马安良连忙起身将其扶起。

“贤侄!你……哎!还不快让把先生喊来给步芳包扎伤

“家父和长兄、幼弟现在皆被西北军关押,他们……”

忍着额头的疼痛马步芳哭喊着,看着帐内众人大都是面带悲愤之色,马步芳知道自己的苦肉计没白用,夯土地很难磕皮头,马步芳在来时手里藏着块小玻璃。

“大统领!西宁完了……”

就在这时马悟真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大帐。

看着失态的马悟真,马安良眉头一皱!“怎么回事!说!”

“大统领。从西宁逃来瓣们说,西北军在攻城前就用大炮炸毁了城里的清真寺,破城时还用上能呛死人的毒烟,城里侥幸没被毒死地回户男丁不论老少,都是被赶到大街,跪在街边,只要双手虎口有老蚕,就被当成是宁海军的骑兵。不是被刺刀捅死,就是被枪打死,甚至连几个寺里的瓣都被他们杀了,青海的回回有几个不骑马的。最后他们自己杀累了,就把借口稳定治安之名,把城里的回户男丁都赶到小东城,没过两天,就把小东城交给那些听到消息赶来助战的蒙人、藏人看管,结果……他们是借刀杀人啊!”

马悟真在说话时声音都变得有些呜咽,马悟真虽是河州人。但是三个兄弟皆在西宁从商。这一次只怕是凶多吉少。

西宁城的回回几乎被绝了户,这是自打河煌之变后尚属首次。如果不是从躺在井里跳出一劫地瓣们连夜逃到兰州,现在自己还真以为西北军破城后顶多是杀个些许回户泄愤。那曾想他们会做做出这种事。

“小东城h逍∷低东城!”

马安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茶杯,喃喃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全中国所有人只知道西军马队在宁夏杀地那些老百姓,只记得被宁海军杀死的商人还有那些西北军的俘虏,谁知道小东城发生惨祸!

双目透着杀意的马安良放下的手中的茶杯,环视了一下帐内诸人,大帐内响起了那苍老又带着此许冷意的声音。

“借刀杀人!好毒地心思!他们当真以为河州地大马刀钝了砍不掉人的脑袋了吗?”

看着那些穿着破烂地蒙人、藏人用水桶擦着东城石板路上的血,风雨天面带愁容看了一眼跟在身边和硕特汗,又扫了一眼那些藏人地千百户。\\\“你们的人干下这种事啊!疾劲我是实难向边防公署交待啊!”

因在破城后多次发生回户袭击官兵的案件,迫于无奈风雨天最后只得把城内的回户全部迁往小东城,最初是由边防军严加看管,后来交由前来西宁为西北军助战的蒙人、藏人看管,结果没想到仅不过三天,就发生了这等惨祸。

那些对宁海军充满仇恨的蒙人、藏人在两天前,提刀杀进小东城,手无寸铁的回户根本无未能抵抗那引起蒙人、藏民的袭击,等到二十五师派出部队弹压时,小东城几乎变成了一座死城。

“风师长,酿下此等惨祸绝不是我等所愿。我等绝不会让风师长为难,我和藏部的千户大人、百户大人昨日商量了一下,将看押东城回户的000蒙民、藏民全部交由风师长疵,是杀n罚!我等绝无怨言!”

尽管在说话时面带悲色,同样也明白眼前的风师长是借自己之后而已,但是和硕特汗心中此时仍然乐翻了花,这次之所以在西北军进军西宁后,每部征丁百人助军就是为了报仇雪恨。

5年了!等这个机会等了整整五年,这些年死在宁海军刀下的蒙民没有两万也有一万五。五年来宁海蒙部所受的屈辱和血债三天得偿,即便是跟着自己进城的那2000蒙丁全死完也值了!

“但凭风雨师和疵!”

那些跟在其后地藏族的千百户几乎是齐声说到。

“愿佛祖庇!”

一直跟风雨天身边的古浪仓822久扎切央多杰活佛喃声说道,这一次青海的蒙古王公、藏族千百户稀里糊涂地成了西北军的刀,帮他们解决了麻烦,最苦果还得自己吞下来。交出各部参于此事户丁按律疵。

但是在场的蒙古王公和藏族千百户们,对于自己被人利用却并不反感,他们得到了自己想到要的。几十来在宁海回藏、回蒙、回汉关系势同水火,宁海军为了征税,一次将上万藏民无分老幼赶到山谷中屠尽,他们对蒙部更是剥皮、分尸无恶不作。

这些年宁海蒙藏民众恨不得食其骨饮其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西北军把关于小东城的回民交给两族兵丁看管时,应该早已料到这一点。眼前的这个风师长分明是借刀杀人≈在又要……哎

“各位,风某虽同情宁海藏部、蒙部过去所受非人遭遇,宁海藏、蒙两部在此次西北军平剿宁海军亦给予种,风某和二十五师将士感激不尽!然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还望各位理解!万不要因此怨恨我等!”

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风雨天厉声说道,议会那边需要一个交待,这个交待自然是谁做地事情。谁来做出交待。

“疾劲,当初我说过,把小东城交给他们看管,早晚会酿城大祸。”

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过了两天都没散去。\\\\\\李既如叹了口气,当初如果自己坚持的话,这种惨事就绝不可能发生,自己竟然鬼使神差般的相信了风雨天,相信部队官兵已极度仇视城内的回民的鬼话,然后答应把小东城交给他人看管。

军队尚有军纪做为结束,而那些来时就抱着报仇雪恨的念头赶来的蒙人、藏人怎么可能不借机报复。

“当时清理残敌时。就连才十几岁地小孩都拿刀砍咱们。如果不把城里的回户男丁集中看管,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咱们的战士当时可是恨不得杀光这些人⊙他们移交给这些蒙人、藏人也是无奈而为之。我们谁都没想到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情,按理说。大家都是宁海人,应该会礼让三分的,可是……哎!只怪咱们对青海诸事太过陌生,那曾想到这宁海军做恶实是太多,弄地是天怒人怨。这件事还是交给法庭去处理吧!当然我们要持着绝不放过一个杀人凶手的态度处理此案。”

风雨天面带悲色的叹息道,但是眼中却闪动着些计得意之色。“你还是先做好的你的检讨吧!部队主官竟然在战时以祝捷之名宴请连级以上军官,致使全树官醉酒!直到导致惨案爆发后,部队未能及时弹压。你准备着接受调查吧!单是一条擅自挪用战利品都够你喝一壶的了!”

李既如面带苦笑的说道,真正罪魁祸首就在自己眼前,而……嗅着空气中地浓重地血腥味,李既如只感觉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很难想像当时那些蒙古人、藏人是怎么下起这个手地。

“军衔降级、再扣我半年工资补偿挪用战利品损失,然后再加上全师军官检讨。”

风雨天在转身时用异常平淡的语气说道,谁都没注意到风雨天在转身时脸上挂着地若隐若现的笑色。脚下的石板路在蒙人、藏人擦洗下已经不见了两天前的赤色,估计明天这里的血腥味就会散完。

当风雨天离开小东城时,在东城外一片用铁丝网围住的空地里,数千名按照头人们交待来前来自首蒙人、藏民此时按照边防军士兵的要求把手中的刀枪扔在地上,然后老老实实的走进如羊圈的铁丝网内,没有任何人反抗,也没有任何人逃走,尤其是那些藏民,甚至他们彼此说笑着黝黑的脸上扬溢着笑容,他们的头人来时已经向他们承诺过,凡自首者家人皆可由奴转民,而且会免除全部的祖债、新债。

“十头牦牛,40只羊,30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