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饭盒里的驯鹿肉汤没有大料之类佐料只有些咸味,但是喝了一口还是让张云亮从嘴一直暖和到胃。只用几口张云亮就连汤带肉的下了肚,肉汤一下肚,原本被暴风雪吹的没有什么暖意的身体立即暖和了起来。
“云亮,如果明天咱们走这条路的话,虽说远了二十多公里,但不用像现在这样翻山越岭的,这条路有三分之二地路都是冰面上,另外一半也只是起伏地带,完全可以用雪橇行进。估计明天晚上就能到达目标区域,到时咱们可以休整一天一夜。”
指着手中的地图上用铅笔划的一条虚线杨晨开口说道,这条路线是杨晨在地图上找到的虽不是最近但却是最快的一条路。
从军营出现到现在都已经九天了,在这种大雪覆盖的时候大半像之前这样依靠步行翻山越岭,已经耗尽了战士们身上的体力,现在大家都是在坚持着≈在选择的这条路尽管有些握并且距离稍远,但是却可以最大限度的节约体力,
“嗯!这条路好是好点,就是……过这两道悬崖地时候。恐怕要费些功夫!如果这两道都是下崖到也没什么,还有需要翻越其中地一道悬崖,在这时候……风险是不是大了点!”
感觉暖和一些的张云亮地看了一下地图,杨晨选择的这条路线张云亮在之前行军休息的时候也考虑过,只不过需要过两道悬崖的所担的风险,让张云亮不得不腥逍∷低一些,尽管张云亮带领的分队是从西北的唯一的山地一师抽调来的,翻山越岭是山地部队的看家本岭,像这样的悬崖在过去的训练之中也经常翻越。但是现在对于自己而言完成任务排在第一位。在行军时必须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风险。
“但是。云亮你看看战士们,这几天已经累的够呛了。要是再这么走下去,估计等咱们到那里,至少得休整两天才能投入战斗,这条路尽管是困难些,但是却可以节约大量的时间和战士们的体力!再说咱们可是山地兵,要是连这种腥逍∷低崖都不敢过,那还是什么山地兵?”这条路会有多少风险杨晨当然明白,不过相比于队长张云亮的稳妥而言,杨晨更多了一分冒险精神,而这种冒险精神来自对战士们的信心,当然这种信心是训练场上的训练给予的。
“嗯!……就走这条路吧!”
张云亮想起之前检查雪坑里战士们乒的神情便皱了皱眉,犹豫了十数秒后才点了点头答铀下来●先前那般在覆盖着大雪的深山里行军尽管很安全,但是翻山越岭消耗的却是战士们的精力,作为指挥官很多时候总是要做出一些取舍。
强劲的风雪在浓雾的伴随下将正在攀登着悬崖地张云亮吹得摇摇欲坠。尽管带着有浓密的狗毛外圈的风帽,但是张云亮仍能感觉脸颊已被冻僵,口中吐出的热气还没飘出多远就被寒风冻得中途折断。
然后借着靴底峰利的钢齿找着一个峙点的张云亮缓了口气,然后抽出腰间冰镐钉上冰壁稳住身形,朝头上看去,作为分队之中攀登技术最好副队长杨晨此时自然是一马当先。利用手中地镐和登山索上在最前头开路,还有十几米他就能到达崖顶了!
但就在他把试图把绳索的钢钉敲进冰雪下的岩内,以帮助战友翻越这座悬崖的时,一阵疾风吹过,他的冰镐没钉住,一个趔趄。滑了下去,张云亮一下没抓住他,他身体急速下落,但人降下了十来米,一直拖掉了两根钉在崖壁内的钢钉后才被绳索拉住,好险!
十几分钟之后,当张云亮攀上满布冰雪的崖顶的时候,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地他把冰镐仍在一边,然后狠狠的坐在雪地上,慢慢的抬头环视着这白雪皑皑山顶。过这座山前面再有不远就是结雅河,事地一路都是一马平川的被冻实的河道。
“云亮,我说过了!要相信咱们的战士!”
尽管嘴上这么说不过在心里杨晨还是倍觉侥幸。如果不是钢钉扯住了自己,如果不是那几名战士拼尽全力把自己扯上来,恐怕自己已经变成了崖下的一堆烂肉了,到时自己恐怕会成为西北军校第三期学员中第一个实现了毕业的诺言——“忠烈祠见!”
“……从滨海州到阿穆尔州的每一座城市、乡村里,到处悬挂着日本的太阳旗,日本的军官和士兵主宰着这里地一切,强奸、抢劫、屠杀似乎是这些日本军人唯一善长的事情,而浦盐派遣军司令部对此却从来都是视而不见,有谁会在意占领区的平民的安全呢?即便是那些社工党的赤卫游击队恐怕都不会在乎这些。在他们的眼里或许只有和复辟的沙皇合作的中国军队,才是他们眼中的入侵者!天知道中国军队没有残杀过一个俄国男人或强奸过一个俄国女人,……但愿上帝庇俄罗斯!”
在俄国人聚集地哈尔滨,《nv》(生活新闻报)上一名从阿穆尔州逃到哈尔滨的俄国人如此写道,很多俄罗斯人为了安全逃到了哈尔滨,尽管这座城市早已经被中国人收复,但是在这里他们可以得工作,最重要的是安全可以得保障,相比于残暴的日军。中国人仁慈的就像天使一般,以至于一些俄罗斯人都祈祷,如果真的无法避免占领的话,那么就让中国人占领这里吧!
位于结雅河支流托米河畔的阿列克山德罗夫斯克是阿穆尔州的第二大城市,这座城市建于80年,是阿穆尔铁路上重要地铁路枢纽,有一支线通往布拉戈维申斯克(海兰泡)。这里和阿穆尔州以及滨海州地每一座城市一样,四个多月前就被日军占领,城里随处可见的日本地膏药旗和日本兵。总是会让人心生一种这里或许是一座日本城市。如果不是街面上随处可见的金发碧眼的俄罗斯人话,只不过在这里绝对见不到一面俄罗斯国旗。
夜幕降临的时候。在位于城郊的一处民居里不时传出女人痛苦的嘶喊声,过了一会哭喊声停了。接着一个提着系着腰带的面带着淫笑的日本兵从民居里走出来,在大门外将步枪放到门旁的柴田重二穿起了大衣,想着之前那个俄国女人的尖叫和哭喊声,柴田重二感觉的脸上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表情,作为占领军总是有着无与伦比的特权。
顶着头上的雪花背着步枪的柴田重二,一边走着一边哼着没人能听懂的日本歌,走的时候还不忘记从包里拿出从那个俄国女人的家里抢的银质的餐具仔细看了一下≡于周围那些房屋的窗后带着仇恨的眼神根本就是视而不见,死一个日本兵就要枪毙二十个俄国人地命令,早已让这些俄国人选择了屈服。
在堆满积雪的冰封的河道中,鹅毛般的大雪仍在漫天飞舞着。几十名划雪橇的背着武器的军人悄无声息地从河道内一闪而过,他们头戴毛领防寒风帽、大型的遮阳镜、身着白色伪装服≈上戴着厚实的羊皮作战手套。领头的张云亮紧握滑雪杖,熟练的在满布雪花的冰面上穿行着,在他的身后几十名部下则紧紧的跟在后面。
突然,从河岸边的树林后传出地一声异响。使得正在滑行的队伍停了下来,张云亮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冰雪反射地光线下出现了一道正在走动的人影。
“这至少值两百多日元吧!如果要是一年多前的两百日元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