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目标观测的点愈多,点与点之间地距离越大。交会目标的方位角度便越精确,我们对上乌金斯克的几百个目标都由三时交会观察所结合航拍照片进行侦察,所距基线由800米增至3700米,精确计算每门炮对每一个目标的射击诸元,到时候就按这个诸元打,预计进行面积射是可以得到满意的结果。在第一轮炮火打击的结束后。第二轮炮火打击开始地同时,战车部队及突击步兵火力伴随沿突破口推进,既可撕开俄军防线。”
在距离前线数公里外的一处征用的民宅内,外贝加尔集团军炮兵参谋长魏建强指着沙盘说道,等了四个月现在终于开战了,四个月来运送到前线的弹药,足够外贝加尔集团的炮兵,把整个上乌金斯克夷为平地。撕破俄军的防线当然没有问题。
“现在上乌金斯克俄军。尽管明义上拥五个式个旅的兵力,但是在四个月的轰炸≮击已经造成地其减员40左右,四个月来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大量地逃兵,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情报,上乌金斯克的俄军兵力不超过4万人。四个月的轰炸及炮击已经让上乌金斯克俄军达到心神俱惫的地步,第一轮覆盖炮击结束后,俄军前沿将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抗,如果一切顺利。我想到中午前,我们即可占领整个上乌金斯克。”
集团军参谋长查明山面带着笑容的说道,此时的地外贝加尔集团军司令部中完全没的大战前的紧张,反而是充满着一种情绪释放后的松快,即便是在最稳定的军官眼中,这一次战斗也将是一场毫无悬念,不可能产生任何变数的一边倒的战斗。“诸位♀贝加尔集团军十万大军在这里耗费了四个半个月≈在……给我拿下这里!我要在今天中午之前,在上乌金斯克市政府看到五色旗和铁血旗在那里升起!”
面色凝重地冷御秋下达了作战命令!外贝加尔集团军六个师在这里等待了四个月。进攻计划被完善了无数次,官兵们地耐性早被这种空等给磨得几乎按耐不住,现在终于等到了进攻命令!
外贝加尔集团军是唐努乌梁海师为核心由第十一‘二‘三‘五步兵师以及第六炮兵师组建而成,六师整合为集团军的时间不过只有一个月,而集团军司令就是前唐努乌梁海师长冷御秋。
“别忘了告诉前方地那些连排长,遇阻立即呼叫炮火支援,谁敢命令士兵拿命去强攻,就让他自己收包袱去军事法庭报到!别到时打仗的花的钱还没有抚恤花的钱多。”
临了冷御秋强调道。
上次在克斯格鄂塞阿尔泰旅在牺牲了28人,结果抚恤金加闭费边防军和闭公司支付了数十万元,而以后的遗族补助更是一个长期的嘱,再加上因伤至残的7名士兵每个月的药费、生活补助,都是一笔不菲的开支。即便就是28名将士的按规定进行的安葬,同样耗费了一笔不菲的费用▲最后有人算了一笔账,在克斯格鄂塞阿尔泰旅消耗的械弹比起这些开支还少了数百元。
而因为伤亡数字“巨大”到至于冷御秋接到了司令部的责问,所以这时冷御秋才会如此交待道。这次担任主攻的十一‘二是新建部队,基层军官除了部分是西北军邢业生,其它的大都是来自内地各省,冷御秋害怕他们把内地的打法带到了西北来。到时再付出不必要地损失。然后边防军和西北闭公司再支付出一大笔天文数字的抚恤金、闭费等等。
“大家一字要仔细填好闭单!如果阵亡了受益人就能得到一千元的闭费!如果没亲人的话,可以选捐给教育基金、遗族基金或者荣军协会。所有人都必须要写遗嘱,写好上交给班长封存。”
在前线的战壕里军官们则在分发着闭单和信纸,同时大声的提醒着士兵们闭单的重要性,在西北边防军为每一名官兵都购买了闭,丰厚的闭费足够他们的家人,在他们阵亡后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生。
如果他们有老婆孩子地话,遗族抚助基金会每个月还会支付相当于西北最底生活保障金5倍的军遗补助,直到其老婆改嫁或其子女满十八岁。让每一名为国尽忠的将士家人绝不陷入生活困境,是西北边防军最根本的信条。也正如此,才有了边防军官兵在战场上的悍不畏死。
“嗯!……老头子,你听着!你儿子我没给你丢脸,如果你看到这封信,那就说明你儿子我进忠烈祠了!……”
书写着遗嘱的张秩勋地遗嘱里除了交待一些身后事之外,顺便像部队里的那些兄弟们一样在遗嘱里调侃起了用和自己断绝父子关系逼自己来当兵的老头子起来。
而此时整个战壕里都是静静的。无论是军官或是士兵都趴在空弹药箱上写着各自的遗嘱,仔细的填写着闭单,这时边防军一直以来强制性的文化扫盲派上了用场,至少所有士兵都不需要让他人代笔填写的闭单和代写遗嘱。
“架好梯子!所有人准备!”
几十分钟之后在前线地战壕之中随着士官和军官地命令,已经按耐不兹逍∷低奋之情的士兵们便架着木梯依靠在战壕边,深达两米的战壕必须要借用梯子才能上去。在进攻的命令下达到到前线,战壕内已经苦等数月士兵们明白,他们的假日结束了。
“上刺刀!”
随着战壕里两个师军官的一声命令。
战壕中十一‘二两个式个尖刀营千余名士兵们便纷纷给步枪装上刺刀。深达两米的战壕响彻着刺刀安装时金属撞击声。然后士兵们便据着步枪,每一名尖刀营士兵面色都显得有些焦急、兴奋,期待之中又参杂着恐惧的眼神仰视着地战壕胸墙,他们将第一次跳出这条深达两米的战壕,向俄军的阵地发起进攻。
7时27分,随着从上级的一声令下:“各炮装弹!”
二十秒内,外贝加尔集团军所属四百三十二门750555毫米野炮、榴弹炮以及20毫米240毫米迫击炮,迅速撤除了火炮伪装网。摇起了炮身。装填手将第一波炮弹推进炮膛,关闭了炮闩,瞄准手按事先赋与的诸元将炮口定位。
7时30分,分针与秒针成直线的瞬间,指挥官对着送话器下达了命令。命令就是两个字:“狂风!”
感觉呼吸越来越紧张的张秩勋看着顶上地蓝天,现在张秩勋已经不需要再想象着战壕胸墙外是什么模样,是不是一片碧绿地青草地或是被炸翻的布满杂草地土地。不久之外张秩勋就可以真切的看到一直想像着的景色了。这时张秩勋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在遗嘱里还落下一个人。
“长官,那个……现在还能不能修改遗书!”
“嗖……”
就在这时头顶上传来了密集的有些奇怪的声。听起来像尖锐的风哨,是炮弹的破突声!战斗打响了!
历史应该记住这一时刻,公元一千九百一十七年九月二十六日七时三十分,终过四个半月的等待之后,西北军吹响了进军西伯利亚的号角。
如果好端端一个异常平静的早晨,突然间发生了地震海啸雷劈电掣山塌雪崩江倾湖涸,那场景一定是既惊骇又好看。
破坏,在自然界的表现为天灾。在人类则表现为战争。不论承认与否,自打猿猴变为我们的远祖,和平,仅是历史餐桌上一道奢侈地珍肴,战争,倒成了伴随人类生存发展的家炽饭。自然与社会的共通辞,分娩伴随剧痛,毁灭孕育新生,无论是释放毁灭或是创造,世界便会兀立起一个陌生和鲜亮的崭新。引进了现代科技的杀戳机器的战争。肯定比自然界的再造更惊骇更好看,更残酷更精彩。
“嗖!……”
听着头顶高速飞过几乎是在撕破天地,不断挤压着空气而发生的巨大的憾动人心的声响,杜勒尔等人则抱头窝在工事之中,信号枪仍然挂在工事地墙壁上,在杜勒夫的鼓动下。他们并没有发出信号。
“或许这样真得能保兹逍∷低命吧!”
看着半蹲在那里的杜勒夫,韦伯在心中想到,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像杜勒夫说的那样,如果打出信号弹,中国人的重炮立即就会把哨所夷为平地,但是至少现在在这里好像很安全。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接连不断有些沉闷的轰爆声,一时间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摇晃起来,甚至于是连同在山腰地哨卡里的韦伯等人都可以隐隐感觉到炮击带来的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