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知道云儿会问一个内臣嘛!”
“……”
朝烟默然良久,也叹出一口气:“如今的内臣多有娶妻养子的,那个孙全彬,有妻子了么?”
“!”姜五娘一愣,“他倒是没有,但……?”
“我就随口问问。”
姜五娘猛地站了起来,瞪着她:“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自秦汉来,就没有过娶妻的阉人。虽说我朝奇怪,阉人都能娶妻,但云儿是你亲妹妹!阉人,阉人是世上最恶心的人!你!”
“我说了就随口问问。我跟云儿一母同胞!”
“你知道就好!”姜五娘还是气闷:“你都不晓得,这世上的阉人有多坏多恶心!他们自己少了东西,就想法设法地给自己找补!恶心煞人!”
“……”
“不准再想!叫你妹妹把那个孙全彬忘个干净!就算是个农夫,也比阉人好!”
“知道了。”
朝云呆在山光阁,将近两个月没有出过门。
前几日还好,朝烟只想着这是妹妹在生气,可时日一长,她也担心妹妹心里长久憋闷要坏了身体,赔笑着去看她。
朝云躲在书房里,偶尔让她进去一次,也只是随口讲几句话,不肯多说什么。
朝烟便挑她爱听的说:“你新做的抄本,给姐姐看看?”
朝云这才肯说话了,拿出手抄的抄本,给朝烟讲:“这一本不是先前那个了。先前那个只有诗,我写了太多遍。这一本,是我挑了历代的文,我觉得有侠气、豪气的都在里头。”
朝烟笑着翻了翻,看见了诸如霍光、李将军等人的传,也有《战国策》之中的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