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晓得手艺如何。
罗川上回回禀时,说起牙市之人讲的话:这孙四娘的手艺实乃京城一绝,但凡吃过她的菜,没有一个说不好的。
当然,牙市为了促成生意,定然是把人往好里说。不过罗川又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他既然有朝烟的吩咐在身,不把孙四娘的先后主家、四邻亲朋弄明白了,不问清楚她的究竟手艺、她的身世家财,怎么会放心把人往家里领呢?
朝烟放心罗川,而罗川又放心孙四娘,这才让朝烟与孙四娘能成今日主仆。
孙四娘头上戴着帷帽,朝烟瞧着别扭。也好奇她究竟长什么模样。
“孙娘子,在府中并无外男,帷帽可摘下了。”她劝道。
“娘子既言,本是该摘下的。”孙四娘摸上了帽尾,“不过奴婢貌似无盐,怕惊恐贵人。”
“无妨。天气渐热,戴着帷帽也不舒坦。”
“是。”
孙四娘将头上帏帽缓缓摘下。
她的手触上帷帽上的面纱的一刹起,流霞的双眼便不曾离开过她的动作。
方才罗川与她打笑的那两句,流霞自然还记得。她也想看看,这位孙四娘的容貌如何,是真如她自述的“貌似无盐”,还是自谦之词。
朝烟亦然。她自从罗川那里得知了孙四娘在牙市之中也戴帷帽之时以来,不止一次想过这位娘子长成什么模样。
可当她掀起面纱时,朝烟确实意外了。
这是一位美人。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