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保佑啊!最多半个月,明军肯定就会撤军了!”
莽达喇激动不已的发誓回到阿瓦城后,会再建一个金塔,以感谢佛祖的保佑。
在这里作战,最大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活着的敌人,而是地形、气候,尤其是疾病。
“这下征南将军,即便是再不愿意,也只能和咱们谈判了!”
在莽达喇得意洋洋的说道,既然明军军营之中疾病流行,那么接下来只要自己给征南将军足够面子,让他有办法回去向大明的皇帝交代。这场战争自然也就消弭于无形了。
“佛祖保佑啊!”
就在他又一次说道着佛祖保佑时,他压根就不知道,在数十里外的江滩上,一支明军在土人向导的引领下,轻装简行武装囚渡越过了瑞丽江,迂回到了缅军的后方。
其实,莽达喇那里知道,所谓的“军中疾病传播”不过只是沐天波放出了的风而已,是为了掩饰下一步的举动。
“许校尉率领的部队已经抵达缅军后方,既缅军的警惕性不高,晋西伯为什么不愿意夜袭?”
沐天波疑惑道。
相比于大明的职业军团,缅甸的这群“农奴兵”压根就不够看的,甚至难挡明军一击,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沐天波就主张强袭,但李定国却不赞同。
“夜袭,肯定能一击溃敌,但是黔国公,眼下二十几万缅军都齐聚于此,要仅仅只是击溃敌军,他们逃回去肯定还能重整旗鼓,战事不知道会延长多久。想要一战定乾坤,就非得把他们尽歼于此地,彻底打消他们重整旗鼓的念头!”
既然要打,那就要彻底的把他们的骨头打断。而不是拖拖拉拉的留下什么后患。
盯着地图了,李定国想了想,从新调整了部队的部署,然后才说道。
“明天上午吧!”
……
次日清晨,
金色的阳光柔和的撒在大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植物芬芳。平静的瑞丽江面笼罩在一层轻纱中,偶尔有几只水鸟贴着水面飞过,在水面上留下了一串串涟漪。
江边栅墙上的缅兵兴许是还没有睡醒,虽然拄着长枪可却不时的打着阿欠,在他身后数十个栅栏大营中,那些来自各地的缅兵,已经从睡梦中醒来了,这些或是穿着各色服装,或是打着赤膊的缅人,其实,大都是只是平民,他们平时为领主种地,在出征时为领兵打仗。说是平民,可按大明的标准,也就是农奴罢了。
这些人互相招呼着,拥挤在那等待着领取饭食,在排队的时候,他们还会说着笑话。对于他们来说,这似乎是一个和昨天一样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