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炮发话的同时,贼兵的前队又一次开始进攻了,扑天盖地的流贼,足足有一两万人之多,而对进攻的贼兵,官军的臼炮再次发威,上百门炮全部对着正在攻击的流贼招呼了起来。
在他们刚刚进入千米距离的时候,上百颗大小高爆弹就落到了他们的头上,炮弹爆炸的瞬间,铸铁碎片和着泥土硝烟四处飞散着,这些或大或小的碎片就像是一道道音速的利刃似的,将周围人不是炸飞上天,就是将他们打倒在地,一时间,天地间尽是一片血色,到处都是伤兵的惨叫声。
巴掌大小的弹片击中了一个流贼的肩膀,将他的肩膀撕的粉碎,甚至拖曳出了他的心脏,而崩飞的骨头带着冲击力飞到了后面,扎进了附近的一个流贼的肚子,让他嚎叫着摔倒在地上。正在冲锋的流贼遭受密集的炮击后,在猛烈的炮火掀翻在地的同时,一时间也陷入了混乱之中。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们仍然在老营兵的驱赶下,朝着明军的防线冲去,就像之前的两天那样,如果有人敢后撤的话,等待他们的就是老营兵的刀斧,不知多少后退的人被当场砍掉了脑袋,甚至有成群的流贼退下时,等待他们的也是佛郎机打出了上百枚霰弹。
“杀上去,”
一个流贼的头目,一刀砍掉逃兵的脑袋后,又嚎叫着喊着其它人一起冲了上去,在这些头目的驱使下,流贼只能拼命的向前杀去。
就在这时,几名头目突然倒在地上,被官军的猎兵一枪击毙了。
“瞄准头目打,只要头目死了,他们自己就崩溃了……”
在阵地上,猎兵们装填子弹的时候,军官在一旁大声喊道,有时候,军官还会拿着望远镜在流贼中寻找像头目的人,这样的人很好识别,无非就是那些提着长刀,压阵的流贼,他们往往会在砍杀逃兵,这样的家伙死了,流贼自然也就不败自溃了。
相比猎兵的猎杀,战壕里的步兵们则不断的随着口令装弹,射击,他们就像过去训练时那样,按照训练时的节奏,有条不紊的装填着子弹,然后一起射击。
在流贼的进攻的队伍中,不断有人被枪弹击中或者被炮弹炸飞,往往一发炮弹打来,就会有几个人被炸倒在地,相比于辽十三式打出的子弹,炮手们打出的开花弹无疑更为致命,那些在爆炸时呼啸着飞散的弹片,就像是成百上千的子弹似的,撕碎阻挡在它们身前的物体,将流贼的身体撕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