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野兽以为这些勤劳的人只会流汗,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当年这个文明曾经也是用血与汗实现了文明的扩张,是文明让他们收敛起了自己暴力的一面,也许是文明太久了,让他们忘记了野蛮,当面对野蛮的时候,只能任由野蛮人屠杀。
可是现在,敌人的野蛮唤醒了他们心中野蛮,他们毫不犹豫的将将手中的锄头重新打造成兵器。
他们曾是最好的战士,开拓出了世界上最广阔的帝国,他们化剑为犁,摇身成为最勤劳的百姓,现在,他们化犁为剑,成为最好的战士。
他们是这片土地的开拓者,同样也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
他们守护的是自己家园,是自己的文明!
只有如此,他们才是最好的战士!
在他们的刺刀下,那些原本被满清驱赶着的绿营兵在仓惶逃窜时,甚至连忙逃都跑不过身后的追兵,面对追来的明军,他们甚至只是哭喊着背对着刺刀,任由刺刀没入他们的身躯,即便是死亡,也让他们无法鼓起勇气去战斗。
他们宁愿跪在地上,去不断的磕头求饶,祈求着天兵们的怜悯,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些战士的怜悯之情,早就随着家人的死去而消失了,他们和他们的祖先们曾经给予这些人太多的怜悯,而现在,怜悯之心已经在他们的心里消失了。
只有死了的建奴才好的建奴!
蛮夷不过只是禽兽而已,对于禽兽不需要给与任何怜悯!
人类的怜悯之情是给予同类的,而不是包括禽兽!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够从空中俯视地面的话,可以清楚的看到愤怒是如何汇聚成滚滚洪流的——一支不过只有区区几千人的队伍追击着一支两三万人的队伍,他们就像像滔天洪水似的轻松的就将前方人吞噬其中,变成一滩红色的血肉。
一队队的绿营兵倒下了。
甚至就连那些巴牙喇也是脱掉身上的盔甲,恨不得爹娘少生两条腿似的逃命而逃,那些逃得慢的的人,刚被刺倒,甚至还在惨叫着的时候,就被无数双牛皮铁靴踩踏了他的身体,很快就被踩成了一滩烂肉。
在奴才们的保护下,仓惶而逃的济尔哈郎就像是丧家的野狗似的,他偶尔回头看着身后的追击,双手紧紧地抱住马缰,张开嘴就嚎啕大哭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失态,他就这么放声痛哭着,似乎是在为大清国的将来,是在为老汗的黄梁梦一场,在他的身后,那面黄龙大纛仍然随着他,那是是皇上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