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辩驳,“皇弟莫要口胡,这琉璃本王是从途径长安的西域商户手中购买,哪知它是怎么来的。”
“噢?那皇兄可花了不少银钱吧,这么一大簇珊瑚。”
端王大概没想到本是献礼这样一件美事被太子这样搅和,心中已有些恼怒,他瞥了眼阴沉着脸的皇帝,知晓他已是十分不满。
于是将计就计,道:“皇弟这是何意,这是给父皇给咱们天启朝的献礼,就算本王倾家荡产也是值得,反而皇弟此举有些耐人寻味。”
萧章远悠然饮尽杯中酒,而后站起身来恭敬朝建成帝作揖,“儿臣并非要搅了父皇的雅兴,只是儿臣的人前几月见有人行迹诡异地进了端王府别院,儿臣担心有人加害皇兄,便着人查了那几人,这一查下来可吓了一跳,不得不禀了父皇。”
兄弟阋墙从来不是什么值得外扬的事,而这俩人竟然当着那么多朝臣女眷的面就这样争斗起来,建成帝如何不怒。
建成帝冷着脸看过去,语带警告:“章远!”
萧章远继续拱手,“父皇请恕儿臣直言,天启朝明律规定,外邦人士入长安皆需通关文蝶,而那几个行踪诡异的人正是焉耆人,这几个焉耆人不仅在端王府别院来去自如,在长安城里城外皆如入无人之境。”
端王咬咬牙,暗狠狠看了一眼萧章远,他们行事隐秘,这萧章远是如何得知其中细节的?
端王来不及多想,对皇帝道:“父皇,儿臣确实有错,实在是这琉璃之术只有焉耆人才能锻造得栩栩如生,于是儿臣便给他们行了个方便,近几日就打算安排他们回去来着。”
“皇兄确定近几日就安排人回去?那切不可忘了还有那楼兰姑娘、龟兹巨人也一并送回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殿内瞬间热闹起来。
若说单就那焉耆人,那说不得世人还会赞叹一句端王孝意至诚,可要是还牵扯到楼兰、龟兹,那此事可就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