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学过一些。”
“好好好,看来今夜能睡个安稳觉了。”老太太示意身边的嬷嬷接过安神香,又道:“明日归宁的事可准备妥当了?”
“世子都备好了。”裴婼昨夜突然想起这个事,正打算与他商量来着,谁知他说早就准备好了,用不着她操心。
“难为这孩子了,夕颜早逝,我年纪大又顾不上那么多,许多事都是他操持着办的,费了不少心力。”宁老太太感慨。
裴婼默默颔首,国公府前些日子为着她出嫁好是一阵忙活,温氏忙上忙下的都没能歇过,可想而知宁暨若是亲自办这些事也是极为费心力的。
裴婼心中一暖,嘴角微微笑开。
“阿暨性子像他母亲,异常执拗,说一不二的,以前你没来,没见着他固执的模样。”宁老太太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说,“不过好似自去年回来,倒是变了许多,会亲近人了。”
裴婼微微有些好奇,“固执的模样?”
宁梧洗见俩人认真说着话,已经有些不耐,软糯道:“曾祖母,我想出去玩儿。”
“去吧,别走远了。”宁老太太拍拍他的背,等人离开后开始回忆,“以前七八岁的时候,这孩子身上就有股极强的劲,那会儿夕颜带着他进宫,听说是宫里皇子在欺负下人,这小子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人家一个拳头,后来贵人们责怪下来,道个歉就能了结的事他硬是不肯,最后生生挨了一顿板子。”
“这样的事可太多了,后来,唉。”老太太叹息一声,“后来夕颜为了照顾阿暨染了天花离世,阿暨那会还不知道,可那么小小一个人在灵堂硬是跪了七日,不掉一颗眼泪。我多心疼啊,劝劝不过来,他爹就趁他迷迷糊糊间把人抱到屋子里去,谁知那孩子一沾床就醒,又跑回灵堂去跪着。”
裴婼听着这事仿佛有些耳熟,可一下子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