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到“驱蛇”两字时还是有一瞬的失神。
他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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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院装饰还未撤去,裴婼看着有些不习惯,实在晃眼。
回到屋里才刚坐下,前院的大管家就把账簿抱了过来。
裴婼看着那厚厚两沓的账册顿时傻眼,确认般问:“这是近几年的?”
“回夫人,这是今年年初至今,府内各处及铺子庄子的账簿,都在这儿了。”管家恭敬道。
这也太多了。
裴婼掩下震惊神色,“我知晓了,大嫂可说什么时候拿回去?”
“大夫人说夫人您先看着,各处都有序时账簿,不碍事。”
“好。”
午后左右也无事,宁暨不知去了哪里迟迟不见回来,裴婼便坐在软榻上看账簿。
不看不知道,这宁王府可比国公府殷实多了,而且花销也少,不像国公府那样什么都要打点。
想来也是,宁王府本就有爵位在身,既是天启朝唯一的异姓王,又是战功赫赫的武将之家,裴婼以前就听说过,每当镖骑大将军得胜归来,那宫里的赏赐可是源源不断的抬进去府里去。
裴婼唏嘘一声,之前子柔表姐还说宁王府看起来不像个大户人家,现在裴婼一翻账簿才知道,那区区一件嫁衣又算得了什么,人家撕破的时候可没眨一下眼睛。
裴婼一直看到日暮四合,绿衣进来点了灯,“夫人,该用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