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听娘亲的。”裴婼温顺应下。
温氏要说的话也说了,看着那张一脸淡然的脸欲言又止。
这段时日以来裴婼像是变了个人般,起初还看着些难过,可越到后来越平静。平静也没有什么不好,可她倒希望她能撒泼些,这样看着怪让人心慌。
“娘亲可是有话要说?”
温氏想起刚刚送走的宁暨大嫂,脸上怎么也笑不出来。
宁家的意思是不想耽误裴婼,先派了人过来探探国公府的意见,若是国公府也无意见那这桩婚事便不做数,裴婼去留随意。
温氏当时听了五味杂陈,她心知世子多半是回不来了,要是还在世怎么可能一个多月没有消息?
她不能为婼婼下决定,可让她开口她也实在不愿,仿佛这事一摆到明面上那真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说到底出了事的是宁家,这都未成婚对裴婼自然没有影响,以后再订亲也是无碍的,这长安城里除了世子难不成没了人不成?
可是同时她更害怕,害怕女儿陷在里面出不来。
罢了,时间一长就好了,有什么事是时间这剂良药愈合不了的呢?
温氏思虑再三,终是开口:“世子大嫂先前来了一趟,婼婼,你可愿退婚?”
坐在太师椅上的人身子一僵,眼底比之前更加黯淡,颤颤开口,“这是宁家的意思?”
“宁家并无恶意,只是这事总是要解决的。”
裴婼听完沉默不语,温氏不敢再说话,心底直叹气。
过了一会,裴婼抬起头来看温氏,“娘,二月初还未到呢,再等等罢。”
“好,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