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婼随着女人的声声叹息沉默了下来。
那些本该被遗忘的往事又泛起,酸了眼眶。
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嫁给宁暨是个错误的决定,谁又能保证未知的以后不会是新一轮苦难?
可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她又该如何去改变?
等了一会,男人兴冲冲回来了,“娇娇,你说的佛经可是这个?”
女人看了一眼,“是是是,这么大个人连佛经都看不出来么,快拿去烧给观音娘娘吧。”
“哎,好。”
男人在神像下的炉子前一张一张烧着,模样虔诚。
裴婼看见女人定定注视着男人背影,目光缱绻,此刻眼中已经没了先前的忧虑,满满都是满足。
男人一个没注意,火焰碰着了手指“啊”了一声,女人即刻探身,声音焦急:“没事吧?”
“没事没事,娇娇你乖乖坐好。”男人缩回了手,冲坐在蒲团上的女人咧嘴笑。
“毛手毛脚的。”
后来,男人又小心扶着女人离去,离去前嘴里还在说着:“我来前让厨房熬了汤,我们回去应当就能喝上了。”
“都跟你说了,我不喜欢喝鸡汤,你怎么老是不听。”
“鸡汤对你和孩子都好。”
“要喝你自己喝。”
“”
裴婼收回眼,轻笑了一下。
宁暨不是萧章远,宁王府没有季贵妃,这辈子不是上辈子了,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