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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昨晚还好, 提了裴婼就来气。

这宁暨真是越来越过分, 两人现下也还算不上真正的定下来, 不过才走了“纳采”这一步他就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夜闯闺苑不说, 竟还提那般无理请求, 而且自己分明都拒绝了还要强行为之,实在是小人!

“绿衣你吩咐下去, 从今晚开始, 国公府外护卫再加几人。”裴婼咬着牙愤愤不平, “要是让一直苍蝇飞了进来, 后果自负!”

“啊?可是姑爷要是进来,谁敢拦呀。”

“绿衣!”

某人脸色不善,绿衣赶紧找补:“是, 我保证下次宁世子再也进不来。”

“哼!”

按照前两日的计划,今日两人要出门一趟。

裴婼提前到达约定的茶馆,待一盏茶尽,门外帘子被挑开,进来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妇人。

妇人身上装扮低调朴素,没有多余的钗环,面上却一派清贵,隐有忧色。

裴婼站起身,颔首浅笑:“时夫人。”

华清候府时家,在上一代也算钟鸣鼎食之家,官场间往来络绎不绝,可惜这一代老侯爷不作为,如今竟全权依靠送入宫中的女儿维持权势,而那小侯爷时砚南上辈子就是个纨绔,扶不起来。

华清候府这个女儿名唤时墨,颜色极好,入宫不过两年就获封德妃,位份仅次季贵妃。

可裴婼知道德妃日子并不好过,人们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上头有表里不一的皇后,善于心计的季贵妃,下头有虎视眈眈的各妃嫔,在宫里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从时夫人这身装扮中不难看出,就算家中女儿在宫中是四妃之一,这华清候府日子也还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