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见?你不是同意了吗?”温氏不解。
“我何时说我同意了?”
“你不同意你拿人家世子的信物做什么?”
裴婼这才反应过来,又羞又恼,“那,那是他硬塞给我的!”
“你若是不接,他怎么能硬塞到你手上,就算硬给你了,你丢了不成?”
温氏句句逼问,裴婼这才发现宁暨这人的可恶,还说什么让她好好考虑,明明自己什么都谋划好了,太气人了!
裴国公与温氏不同,注意到女儿的神色,关心道:“婼婼你若是不满这份婚事现在还来得及,我们派人与宁王府说一声。”
这回裴婼不说话了,手里不断绞着那方帕子。
同意比拒绝更让人难以启齿。
温氏见女儿这副纠结模样掩帕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轻拍,认真道:“婼婼,世子为人我与你父亲都信得过,我与你父亲即使万般不舍,可总不能拘着你一辈子吧,宁王府关系简单权势极大能护得住你,我们也好放心。”
温氏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睛,“我们就只担心啊,宁暨这孩子今后要是出征了你可怎么办,婼婼若是嫁过去早日诞下一儿半女才好”
“娘!”裴婼急忙打断她,这才哪到哪就说到生儿育女去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过娘亲倒是好奇,你与世子什么时候看对眼了,他又何时把那信物给你的?”
裴婼又不说话了,她总不能把宁暨夜闯闺院的事给抖落出来吧,何况宁暨什么时候看上她了她是真不清楚。
“不过这宁世子还真心急,长安城里哪有三个月就备完婚的,你那堂姐都拖了一两年去,他竟还想年前就迎娶。”温氏撇撇嘴,“他想我还不愿呢,我们婼婼总得再陪娘亲些时日。”
裴婼心下惊奇,这就有点出乎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