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婼闭了闭眼,脑海中回荡着阿兄那一句“不可冲动行事”。
谁知白袅竟然掉了金豆子,还可怜兮兮地望了裴婼一眼。
这……犯规啊。
裴婼生平最看不得美人哭了,偏生白白胖胖的白袅哭起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清纯模样,叫裴婼好一番心疼。
某将军的女儿又说话了:“哟,我又没说你你哭什么,莫不是在宁王府就是想这样勾了宁世子去?”
若是以往,裴婼早就忍不住了。
裴婼最恨仗势欺人,是个直性子,只是在承乾殿内那几年生生压制了下来,因为无人再会为她的冲动买单,一行一言皆要小心谨慎。
权衡一二,裴婼站了起来,问白袅:“她是?”
白袅吸了吸鼻子,“吴锦宣。”
“吴锦宣。”裴婼重复了一遍,“可是吴将军的女儿?”
吴锦宣一点不怕,“是!”
裴婼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开口:“听闻吴将军是骠骑大将军手下的名将,那怎么说锦宣妹妹的机会也较常人多些。锦宣妹妹,你可知为何宁老太太看上了白袅却看不上你么?”
这话兴许是戳到了吴锦宣的痛脚,她愤愤看向裴婼:“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裴婼轻笑着,“我猜,一来是锦宣妹妹容貌上比不得白袅,二来呢脾气急了些,宁老太太和宁世子都不喜,第三嘛,这富贵命,锦宣妹妹怕是无福享受。”
裴婼笑意晏晏,端庄大方,做太子妃那几年要是说学会了什么,那便是笑里藏刀。
当然,她段位还远远不及宫里那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