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父亲阿兄可还好?”裴婼柔声问。
“你父亲今日有事来不了,你阿兄在家温习功课呢,有什么不好的。”
“那便好。”语气庆幸又满足。
筵席渐入佳境,人群松动,各自往来,温氏去找她的小姐妹前不忘让绿衣盯着她,说要是姑娘跑了,就罚绿衣一月俸禄。
裴婼眉眼舒展,她娘总是知道怎么治她。
温氏离去后,裴婼没了笑意,盯着桌上那盘桂花糕出神。
上辈子的这场筵席其实裴婼已经记不清了,她唯一记得的便是她当时满心都在萧章远身上,下了宴席也在四处搜寻他的身影,却没有着落。
裴婼不断告诉自己,这一世,绝不要再与萧章远有纠葛了。
实在是憋闷的人拉着绿衣偷偷出了宴席,寻到一处无人的亭子,静静坐了许久。
晚风微凉,裴婼心中却澎湃,恨意四起,萧章远、季贵妃、林采儿,还有那些构陷裴家的人,他们现在是否还活得好好的?
裴婼衣袖下的拳头握得紧紧,胸腔起伏不定,连呼吸声也重了些。
她要查清楚那些事,她要为自己报仇,为家人讨一个公道,而那些人,一个也跑不掉。
可萧章远这时候已贵为太子,季贵妃权势滔天,报仇一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
她不能着急、不能冲动,不能再连累了裴家。
心里正盘算着,亭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片刻后沈青秋与宁暨已行至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