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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成静从他十七岁帮助太子登基之时,便已经向全天下人表明了态度。他一路走至今日,从未畏惧过被群起而攻之,所以升任大都督,于他,也不过只是一盘调味小菜罢了。

他在意的是,应该如何破敌。

此外,谢映棠已经怀孕七个多月,她生产在即,军中大夫又全都为男子,加上又没有稳婆,成静担忧不已,唯恐她这样瘦弱的身子骨禁受不住,是以在路过村庄时,破天荒下了个奇怪的命令。

凡路遇流民之中有女子,俱要细细询问是否有过生产经验,凡能为翁主接生者,便以利益交换其随军,以备翁主生产。

此令一下,没过多久,便大概找了三四名产婆,加上军中本有的大夫,应该是无恙了。

对此,谢映棠还对成静笑侃道:“我自己都不怕,静静却这般忧心,从前我倒是瞧不出,你竟有这般为人操心的本事。”

成静却皱眉道:“此事实在马虎不得。”他坐在床边,她却躺在床上,不住地拿脚趾去勾他腰封,实在是顽皮得很,成静按住她作乱的腿,低叱道:“怎的怀孕了还这般胡闹。”

她眉心一皱,不满地嘟囔道:“我就这么躺着难受,肚子重得很,腰也酸,腿也酸。”

他连忙伸手探向她腰间,柔声问道:“要不要我替你揉揉?或者唤红杏进来?”

她故意道:“不要!你都说我胡闹了,总归我这孕妇无人怜悯,腰酸疼便酸疼罢……”

话还未说完,成静便一把捂住了她的唇,柔声道:“好好好,是我不对。夫人最大,你想做什么,尽管做便是。”这丫头说起反话来,也实在是让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