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潭元白时刻关注着元杉的命灯,这才发觉不对堪堪将人带了出来。

“这孩子太急于求成了。”

潭元白将元杉带去了唐松雅的草药园。

“又是元杉?”唐松雅嘟囔了一句,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孩子从小到大最常去的除了禁塔,恐怕就是她的草药园了。

“不是已经能顺利过三层了么?怎还受了这样重的伤?”唐松雅本来随意的心思在仔细检查过元杉的伤口后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去四层了。”潭元白轻叹道。

唐松雅顿时一惊,“那可是元婴修士去的层,元杉刚入金丹怎么敢去!”

“所以说,这孩子”潭元白头疼地摇了摇头。

“是掌门吧。”唐松雅面色冷淡了些许“是他逼得这元杉只能如此。”

“”潭元白沉默着没说话。

唐松雅舒出一口气,似是平复心情,随后也不再提这事儿,转身给元杉找丹药处理伤口。

潭元白在旁边寻了个椅子坐下,当年在大比中死去的师妹跟唐松雅是世交,自从师妹因师兄的部分原因死后,唐松雅就一直不待见掌门。

也确实是师兄不对。

想到这些年掌门匪夷所思的变化,潭元白也颇感头疼,师妹的死不仅没让师兄心怀愧疚的收心,反倒是执念越加重了。

一直捉摸着让宗门的地位更近一步,可他自己因着心境,实力已太久没有寸进。

舍本逐末。

如此下去,这乾天门

“乾天门的气运越来越差了。”唐松雅突然道:“掌门都如此,弟子也会受运道影响,你多劝劝你师兄,不要再做错事。”

“我倒是想劝。”潭元白苦笑一声,他摇了摇头,“罢了,不说这事儿了。”

唐松雅听此,也不再说什么,专心给元杉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