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冯卡转头叫来了自己的助理。

……

“小段，在这呢。”段不厌正吃饭，面前投下一段阴影，一抬头便看见一个男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这人好像是剧组工作人员。

段不厌放下了筷子看向他问道：“有事吗？”

“害！没什么事儿，就是今天的盒饭剩了不少鸡腿，后勤让我给发了。”段不厌这才注意到他手上还端着一盘鸡腿。

“小段这是你的，看你瘦的，可得多吃点。”对方热情地给段不厌的盒饭里加了个鸡腿。

“……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去给别人发了哈，你好好吃，可要多吃点，吃饱了！”对方热情地招呼着然后离开到下一个人那儿去了。

段不厌看着他走远，再看了一眼自己盘里的鸡腿，最后还是吃了。

嗯……不能浪费食物。

……

今天的拍摄十分顺利，因为演员的状态很好，最后收工的时候比原计划要早上不少。

下班早是所有人都高兴的事情，谁想一天到晚连轴转呢？

就连导演心情都很好的样子呢！

或许是冯卡心情好的样子太明显了，又或者是小演员有意恭维，总之这会儿下戏之后，那演员便凑到冯卡面前夸赞道：“不愧是冯导，今天的拍摄真是绝了，这么顺利，成片一定很好看！”

冯卡哈哈一笑，倒也没有谦虚。

谁会嫌弃恭维的话少呢？

别的人见状也少不得恭维了几句，有人还说道：“本来这灵异片我还怕拍的不顺利呢，现在这么顺利，真是老天都保佑啊！”

冯卡闻言看向那人，意味深长道：“是吗？我倒希望不那么顺利。”

那人一愣觉得冯卡话里有话，随即又打了哈哈道：“冯导这说的，拍摄顺利那都是别的剧组求不来的，总不能盼着闹鬼吧？”

冯卡接话道：“这说不准，但真来了，那我们才算是真的爆了呢！”

这里都是混圈的人，自然都知道娱乐圈有个不成文的俗信，就是如果一个剧组拍戏的时候遇到了灵异事件，那么这部剧一定能爆。

但大半夜这么说还是让人心里毛毛的，一时间都没人说话了。

冯卡见状宽慰道：“年轻人，机会和风险总是并存的！”他看向段不厌，笑眯眯道：“小段能理解吧？”

段不厌突然被cue，迷茫地看向他，略一思索道：“导演，我觉得做人还是不要太迷信的好。”

冯卡：“……”

这话什么意思？！咒他的剧要扑吗？！！

冯卡暗暗瞪了段不厌一眼，面上带笑道：“小段说得对！不过有时候也是宁可信其有嘛！”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段不厌道：“不过小段看起来这么有胆量，应当不会怕了。”

段不厌谦虚道：“导演您也是。”

随后便不说话了。

冯卡压下心头的不快，想着，就看你小子今晚还能不能嚣张！

段不厌吃了剧组祭鬼的祭品，今晚肯定不会好过！

……

深夜。

冯卡本是在沉睡之中，但身上蓦然一沉，将他从梦中惊醒。他被压在床上，思绪未来得及回笼，最先注意到的便是房间变得好冷。

温度最起码骤降了十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