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家里能再有几个恶仆,事实在恶仆上街一下民女,那日子……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自己可不是来当阔少的,更何况现在自己不过只是湖广总督的幕僚罢了……
想到自己的身份,唐浩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何至今已有半月,张之洞却从未找过自己?虽说赵凤昌把自己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但作为幕府幕僚长达半月不见东翁征询,难道说自己被冷落了?
想到搬进这所宅院时,赵凤昌送来的300两银子,那是供自己日常开销的,而现在,想到那日的银子以及他那句“安心著书”,唐浩然的眉头紧皱,
张之洞刚抵武昌就任,按道理说正是大展身手与一众幕僚探讨施政事宜的时候,而自己却被排斥着决策圈外,又意味着什么?
作为幕僚被排斥在幕府之外的感觉,着实让人不爽,更何况在唐浩然看来,自己还要靠着张之洞这棵大树成就一番大事业,可这会不单事业未成,反倒未被邀请入幕决策的现实,还是让他心底顿时没了底来。
“难道说,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心中有事,自然也就没了闲情再去欣赏那俏丽的小丫环,趴在书桌前,看着满桌的书稿,唐浩然反复思索着种种可能。
不对啊,
若是说张之洞不用自己,又岂会给让自己写这本书?甚至还让那位即便是在百年后也以博学而著称的辜鸿铭为自己的文章润色?
可既然要用自己,为何在这关口,反倒把自己闲置下来,他张之洞来湖北就是处心积虑要当洋务运动领袖的,为何不征求自己的意见呢?
“不行,绝不能当个辜鸿铭式的文人!”
虽说同为张之洞幕僚辜鸿铭在后世虽以学贯中西而闻名,唐浩然却不甘心在这里做学问,做个如辜鸿铭一般的文人。
“绝不能了!”
意识到自己可能,或只被视成一个“文人”的唐浩然意识到,自己如果不出主动展现自己的价值,只恐未来湖北洋务建设全无自己立锥之地。
凝眉思索中,唐浩然心知若不能展现出自己的能力,恐怕即便是张之洞想用自己,也不敢用自己,不知其能又有何用?
可应该用什么展现自己的能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