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后，跟着一只火焰怪物。

“……”

云卿羽忽然觉得头好疼。

他凝聚灵力脚踏白雪，一步飞到知晚身前，抬手接住了狼狈逃窜的她，随后轻巧如云地避开簌簌落下的火星，抱着她往来时的方向跑。

火焰双脚巨长，调头困难，就这么一个转身的功夫，云卿羽已经抱着知晚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中。

“噶！”

到嘴的猎物就这么飞了，它生气了，转眼又看到了还没走远的白星染和谢行舟。

“……”

白星染和谢行舟相望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难看的脸色。

茫茫天际中，簌簌风雪擦着脸侧而过，眼前雪色浓郁，却难掩云卿羽的风姿凛然，容色无暇。

“师兄！”

知晚躺在云卿羽怀中，高兴地抱住他的脖子:“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喔！”

云卿羽无声一笑，掂量了她一下，道:“沉了。”

知晚收回笑意：“是衣服沉了！”

行到一处安全之地后，云卿羽放下知晚，拢了拢她的帽檐，轻声问:“你的心魔怎么样了？”

其实那日在丹境中，他一眼就认出了知晚，只是发觉知晚被心魔所困，故而便忍住担忧，不曾与她相认。如今在荒境中，天限所在之地，魔尊也无法触及，他才能与知晚说话。

知晚笑意悠悠道:“好多啦！我学了师兄那日给我的云天术，心魔果然灭了些，只不过在魔境里，我也不敢太招摇。待会寻个合适的时机，就能彻底除去心魔了。”

云卿羽神色舒缓，拂了拂她眉间的雪，轻轻一笑:“那就好。”

他很少这般笑，大多时候总是令人生寒的冷笑，事不关己的淡笑，亦或是不屑一顾的嘲笑。如今恍然一笑，好似皎皎玉树临风立，融融月色拨云雾，瞬间就笑到了人的心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