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生命危险,那我陪你下去吧。”
他们两个领着土豆向楼梯间走去,芙洛拉则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继续喝茶。
迈克罗夫特知道她是在放任事情的发展。
“看来我必须得进那个地下室看看了,希望它的气味可以好闻一些。”
黑洞洞的地下室大门就在楼梯的尽头,迈克罗夫特跟着埃文斯一起缓缓下了台阶。
一级、两级……
现在是最后一阶了。
“喵~”
迈克罗夫特一个激灵,看向自己的脚边,一只胸前带着白毛的黑猫卧在那里。
他不由看向埃文斯,对方表情很紧张地看着那扇黑色的木头门,根本没有注意到猫的存在。
“我们进去吧,福尔摩斯。”他举着蜡烛颤抖着说。
“好。”
迈克罗夫特装作没看见猫的样子,和他一起推门进了地下室。
“咳咳咳”陈年的灰尘被开门带起的气流卷起来。
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平静。
埃文斯有些茫然地放下土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喊它吗?”
“你可以试试?”
迈克罗夫特环顾这间堆满了旧家具的地下室说。
于是,埃文斯喊了两声,还大声道了自己小时候的歉,但是依然无事发生。
“这和我想得不太一样。”埃文斯低声说。
“确实不一样。”迈克罗夫特赞成道,他注意到角落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那是什么?”
“啊,那个啊,好像是一个镜子。”埃文斯回答:“应该是我小时候打破的,然后被扔下来了。”
迈克罗夫特对镜子这个词现在比较敏感,他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那只猫依然在他脚边的黑暗里潜行着,绿色的眼睛比蜡烛还亮些。
埃文斯依然像是没看见它。
迈克罗夫特想了想,还是没管,大概是因为他在这只猫的绿眼睛里面看出一些诡异的慈爱感情来,还有就是对方那明显守护的姿态。
他举起蜡烛低头去查看那个破碎的镜子。
“对不起了,福尔摩斯。”埃文斯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谁让你如此的幸运呢?”
什么?他幸运?迈克罗夫特在被推向前的时候脑子里满是问号。
“但是这个力量不是你这种普通人应该得到的。永别了,老同学,那位西尔芙,我会好好照顾的。”
迈克罗夫特不受控制地向镜子前倾,当他手下意识去按住镜子支撑的时候,他按了个空。
“埃文斯那家伙说的西尔芙,不会是指芙洛拉吧。”迈克罗夫特在跌入了那面破碎的镜子之中时想道:“居然是因为这个吗?”
埃文斯在自己的同学完全消失了镜子里后,才上前查看。然后他表情恢复了轻松,不再是刚刚那副对一切紧张的神态,向门口走去。在路过那袋子土豆的时候嫌弃地踢了一脚,这惹来角落里一个柜子发出剧烈的咣当声。
“不会赖你的帐的。”他收回腿,整理了一下衣服,绕过了土豆。
“我也算仁至义尽了。”在锁门的时候他自言自语道:“这样可比直接解决掉你要温和多了,你的存在会被遗忘,这样对谁都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