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突然摸到了什么硬物,乐乐握住它,放到眼前,是一柄银色的短剑,刚要丢掉,少年把手覆在她手之上,帮她牢牢握住剑柄。
阳光刺痛乐乐的眼睛……等一下……太阳……太阳在向日葵的背后……它们不朝向太阳?窗台上的向日葵也没有朝向太阳……窗台?哪里的窗台?
对……是教研楼306室心理干预中心的窗台……
褚教授今天来了吗?
今天不是周三吗……下午有活动,我可不能迟到!
“妈妈……”
妈妈?他在叫谁?
哦对,是在叫我……
是我的小太阳在叫我……
“妈妈……杀了我……我好痛苦……”
乐乐重新端起剑,少年闭上眼睛。
乐乐抓住少年脖子上的向日葵,割断了它的喉管,断头发出惨叫声,掉落在地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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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剑举过头顶的女孩,忽然身体一软,倒在了他胸口。
“大人?”
治安官愤怒地等待下一步指示,要不是制裁者提前有安排,他已经把女孩分尸了,大人竟然纵容她身怀利器,爬上他的床,治安官期间一直竭力忍耐杀意。
他捡起从女孩手中滑落的银剑,这本来是件装饰品,女孩在来的路上从走廊的墙上将它取了下来。
赶来的鲁西西吓出一身冷汗,“伯父……”
他一直监视着海拉,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是她之前种下的心理暗示吗?鲁西西知道这件事跟海拉脱不开关系,可他不能为了救乐乐把海拉卖掉,行刺制裁者的严重性无需多言,他无可辩解,只能乞求:
“……伯父……求求你……不要杀她……”
这一剑竟然没有刺下来……男人根本没去关注鲁西西,若有所思地把昏厥的女孩交给治安官,说:“送她回去吧。”这时才看了一眼跪伏在地上极尽卑微的人,不想浪费人情地说:“看在你求我的份上。”
等人都撤出去,四周再次恢复宁静,男人起来,披上外衣在庄园里走走,他走到了医疗官海拉的住处。
“还没睡吗?”
制裁者是个优秀的患者,每次问诊都十分配合,海拉请大人坐下,就像医生与病患那样平常地对话:“所以大人希望这个女孩是真实的吗?”
这是女人上一次给他留的作业,男人认真思考,然后说出自己的感想,海拉连连点头,鼓励男人诚实面对内心,并给予了一些建议。
“海拉,我很高兴能有你。”
临走前,男人温文尔雅地表达感谢。
“能帮到大人是我的荣幸。”
待男人走到门口,海拉叫住他,神情平静地说:“大人,我相信人类的基因里有爱。”说完举枪打爆了自己的脑袋,这句话成为了这个唯物派学者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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