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孩从悲伤中平静下来,执事大人才继续说:“她是死于高空坠落,和普通坠楼身亡的特征基本一致,唯一的细微差别在于她在身体僵硬后仍有脑活动……”
“这种身体器官衰竭但是大脑活着的情况被称为僵尸脑,有人为了追求永生会在死后取出自己的大脑,放入营养液中成为缸中之脑,等待合适的身体进行移植……但这是在大脑完好的情况下,而南山的头盖骨被掀开,脑浆四溅,血红与乳白色的脑组织流了一地,她的大脑不可能还活着。”
男人恶意的描述在乐乐脑中勾勒出了令人不适的画面。
“……你要是这么说话,别人问我执事大人都跟我说什么了,我也只能告诉他们,你什么也没说……我听不懂啊,你什么意思?是有人杀了她吗?”乐乐有些着急,一条生命就这么没有了,他们还在这里和她绕圈子。
女孩不明白这背后的含义,但屋里的其他人都明白了,执事大人特别解释说:“那正是精神操控的后遗症,因为大脑在被操控时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即便是此刻死了,脑组织也会因为惯性而持续兴奋。”
“……精神操控?什么意思?是有人逼她自杀吗?你们怀疑是我吗?”
“乐乐!”是鲁西西的声音,女孩忙回头喊我在这里!
砰地一声!
“原来你在执事大人这里,执事大人找乐乐有什么事吗?到晚饭时间了。”大男孩是踹开外间的门进来的,但迈进里屋后马上收敛了态度,眼前这个男人缺乏幽默感,远不像制裁者那样好说话。
鲁西西听乐乐讲了一下缘由,眼中露出不屑,说:“她是受害者,执事大人您是不是也太宁杀错不放过了?”
执事大人笑笑,当这个刻薄的评价是种夸赞,说:“没关系,受害者的话……那就是正当防卫了,您更可以畅所欲言,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经过,没别的意思。”
当着鲁西西的面,男人又拿出了对待客人的态度。
“我没有杀她!”
竟然用正当防卫给她定性!被诬陷杀人还是女孩生平第一次,乐乐只觉得脸上的嘴不够用,她想说他们真看得起她,又想骂他们冤枉好人,更想搞清楚南山到底是谁杀的……不是说畏罪自杀吗?
女孩没什么城府,但也不是完全老实,执事大人突然问乐乐说:“之前您不是问过我关于墓碑的事吗?您说您晚上去的,看到了很多墓碑,请问您是哪天晚上去的?您还有印象吗?”
乐乐记不住了,再加上连日来的噩梦,她有时候都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对时间的概念更加模糊,但显然这是个关键问题,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个会闲话家常的人,这不禁让乐乐感慨男人的变脸速度,果然当初对她友好只是因为她人畜无害。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说:“是……哦对,想起来了,就是体检那天啊!”这让她忽然有了信心:“你还来探望我呢,让我多休息……然后我就睡着了……醒过来天都黑了,我睡不着就出去走走,结果走到了墓地……”
执事大人优雅地展开一只手,对鲁西西说:“你看吧。”
鲁西西也不敢相信女孩睁眼说瞎话,震惊地看着女孩,说:“乐乐……你是不是记错了?”
“没有啊,我记得很清楚,他还……”
乐乐想说他还抽了我的血,但她没说完就听见鲁西西说:“执事大人那天根本就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