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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双手平举,举过头顶,好的,您穿好衣物就可以出来了。”
折腾了一上午,终于完成了大保健一样的全套体检,感觉做了得有一万个项目,说什么是为了“大人的安全所必要的检查”……谨慎到这个地步,怕死当什么世界第一!乐乐在内心发着牢骚,她还不知道,在远处的另一个房间里,可以通过屏幕一清二楚地看到刚刚只穿着小内衣的她。
“执事大人,她内脏没有藏匿毒,骨头也没有改造成武器的痕迹,目前为止看不出伪装的痕迹,但还需要进一步的报告……”
房间冷气很足,况且还被人故意调低了几度,简直尸体也可以妥善存放,冻得只穿着内衣的小身影瑟瑟发抖,鸡皮疙瘩在皮肤上欢快起舞,泛起涟漪,男人这才把话筒的开关拨上去,公事公办似的叫她出去了,又关掉声音,回头问手下:“血液样本取了吗?”
“取了七管,本来想再谨慎一些,再抽三管做抗性实验,但她脸色苍白,我们请示了医疗官,那位大人看了她其他的数据后,认为没必要再抽,我们也没有强求……大人没有言明之前,她还是客人。”
执事大人在下属的提醒下回过神,听到医疗官都出动了,知道不用他再去向大人做汇报,说:“不错,是客人,去准备一些补血的食物饮品,等我们的客人回房间之后给她送过去。”
医疗官不同于执事大人和其他下属,不光是因为她女性的身份,更是因为她和制裁者的关系暧昧。
她在效忠制裁者之前已经在生命科学领域享誉盛名,制裁者这样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身体情况自然也是机密,所以她追随制裁者后,就只服务于他一个人,日常望闻问切,朝夕相处,接触频繁,难免亲密,制裁者似乎也喜欢和她交谈,由她去汇报正合适。
“大人,以人的意识去解密人的意识,只能是徒劳,就像拽着头发把自己拽离地面,一切感官都可以通过调节大脑来实现,不需借助物质也能制造喜怒哀乐,我们研究了很多年,不得不承认,人的能力是有边界的,我们甚至无法证明自己是物质性的存在。”
医疗官海拉·拜奥是位散发知性魅力的迷人女性,她总是能把复杂的概念,清晰准确地表达出来,只是有些时候过于硬派,难免显得冰冷,缺少人情味,好在她的声音清澈婉转,带着安抚人心的节奏感,这使得她的洞悉人心并不咄咄逼人,更有开导的意味。
“我认为这个女孩不是关键,她只是一个外部刺激,这个外部刺激可以是任何东西,我更关心她对您的影响。”制裁者是她的主人,也是她的患者,换了常人很难摆正自己的位置,平衡这样的关系,但她却能平常心对待,她问男人说:“大人,您希望她是存在的吗?”
问完,女人合上笔记本,跟道:“您不用回答我这个问题,这是我给您的一个暗示。”
制裁者,威震世界的大人物,他没什么架子,似乎任何人都可以在他面前畅所欲言,“海拉,你还是坚持我病了吗?”
“大人,作为普通人的一员,我没办法给出建议,劝您随心所欲地生活,因为那会给世界带来麻烦,但作为您的朋友,我不忍心看您这样压抑自己的情感,好吧,也许是有点虚伪了,但人就是这样什么都想要,矛盾又努力自洽,所以……来找我聊聊天不好吗?我今天可是特地穿了性感的低胸呢,您注意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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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折腾惨了的乐乐回到房间,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筛了一道,光影下有了昏暗隐秘之感,令人精神放松,十分钟后有人敲门,送来了奇怪的食物和诡异的液体,上方飘着“食之暴毙”的紫色气息,女仆长说是什么东西的肝脏,补血圣品,乐乐没听清,但也没追问,反正她打定主意不吃,嘴唇发白地扑到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来之后发觉床边站着一个人,“西西哥……嗯?”彻底清醒过来,“你……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找着新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