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在他表白之前我跟你那个日本的朋友都跟他说过,让他考虑清楚再靠近你吗?”
“我不知道啊,你们还做过这种事情啊?”安然惊讶:“不是,你们怎么会做这种事啊?不就是谈个恋爱吗,怎么搞得他要对我做什么一样?然后顾恺颉还跟他放狠话了?我的天我怎么感觉我就是个大麻烦啊!”
“他都没跟你说过这些吗?”
“没有啊。姐,人是我自己挑的,决定是我自己做的,后果我会自己承担的!你们别操太多心了!”安然坚定地说。
放下了豪言壮语,安然当晚爬上床准备休息的时候就问他关于表白前被“警告”的事情了。
“你都没跟我说过有这种事情啊!我姐要是不跟我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了?”她不满地双手揉捏着他的脸说。
“又不是什么事,干嘛还特意告诉你啊?我告诉你那不就是朝你告状了吗?让你为我主持公道吗?而且,你问问你自己,知道了以后是不是不开心了,觉得给我添麻烦了?”
“是有点,哎呀,真是的,干嘛跟你说这些嘛!搞得我跟玻璃做的一样,随便碰碰就碎了。”
“所以我才不告诉你啊,我的枣枣,每天开开心心就好了。况且,她们说得也没错,我和你在一起给你带来的东西不一定都是好的,还有很多很多的麻烦啊!所以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以后能够每天开开心心的。”
“哦吼,你也知道你自己是个麻烦哦!受伤,带伤比赛,你就是个大麻烦!但是和你在一起以后很开心啊,应该说是幸福吧。那种想到你就会心里满满的感觉真的是太棒了。”
才跟他在一起一个多月,她都快忘记之前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了。好像是脱离了雁群的大雁,又好像是无根的浮萍,不知道未来也没有归处。
没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得到的东西,一切随缘得可以。
她姐姐说你不想见见你妈妈吗,她有点好奇,于是转头就考了东大去了日本求学。
见了她妈发现她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于是转头就走了。
拿不了手术刀,那就直接放弃。
对康复医学兴趣不大了,也马上就转投营养学。
有机会去多伦多工作,她就离开医院进了他的团队。
在羽生结弦之前她没有遇到有好感的人吗?应该还是有的,只是她对进一步完全没有想法而已。
她一直觉得自己像一个旁观者,并不想刻意地进入别人的生命,也不想让别人进入她的生命。说是说着要尽快结婚,行动上表现出来的应该是想跑的态度。
一路走来,她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志向,也不知道什么叫执着,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直到遇见他。
在他身边,她看到了身而为人,不断挑战自己的时候产生的光亮。这种光亮吸引了一直生活在雾蒙蒙的空间里的她。她见过他伤痕累累的身体,见过他无数次地摔倒爬起,见过他吃着止疼药训练,也见过他带伤参赛。
这种执着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东西,所以她深深地被他吸引了,以至于看见他身上滴落的汗水都会觉得它在发光。
她被震撼,也被吸引。这份感情慢慢地在她无意识的时候自然变质,很奇怪的感觉,意识到的时候就变质成心动了。
他那么优秀,所以她也想变得更加优秀。
“yuzu。”她轻喊他的名字。
“嗯?”他应声。
她侧过身,半趴到他身上,说:“遇见你之前,这个世界上,没有我非爱不可的人,也没有我非做不可的事情。但是遇见你之后我知道我错了。如果那个人是你,那我就有了非爱不可的人,有了非爱不可的人自然就有了非做不可的事。那件非做不可的事就是......”
安然还没来得及说完,被他抢了先:“我爱你!”
她笑了笑:“对,我爱你!”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告白了。”他说。
“嗯?真的吗?这种说法的意思是你还听过谁跟你告白?来来来,我们来好好聊聊!”
“你才是破坏气氛的一把好手吧!”羽生结弦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把手探进她的腰间细细摩挲着。
“痒!”她拧着身体想躲开,但是被他揽在她腰间的手禁锢。
他撩起她身上的衣物,把她按在床上:“枣枣,我明天休息哦!”
并不想听到她的回答,他直接堵住了她的嘴,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夜晚还很长......
这个世界上,没有非爱不可的人,也没有非做不可的事,除非,那个人是你,那件事是我爱你。我也只有这一个一生,无法把时间慷慨赠与我不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