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只多看了眼上锁房间,步大叔便贴心地介绍道:“少爷不准我们进去,里面是少爷的秘密。”

宫九:“……”

王怜花陪着步明灯煎药,不见风萧,便多问了一嘴,步明灯说他去山里遛蛇了。

天寒地冻,蛇要冬眠,在睡觉之前风萧要带它们填饱肚子再放回系统空间。

步明灯喝药时面无表情,神色极为淡定,王怜花想到曾瞥见的沾血布帕,心情微妙,道:“你的病莫非连蔺尘星都治不好?”

晏游对他的疑问感到意外,毕竟王怜花这话听起来有关怀之意,可他不是会贴心关怀病人的家伙。

步明灯微微一笑,摇头。

王怜花略觉无聊,步明灯永远这样,挂着面具似的笑脸,心思莫测。

倘若步明灯能说话,大约也只会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吧。

王怜花思及此,竟发现自己同步明灯没什么差别,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对八两。

都不肯说真心话。

“若是你能说话就好了。”

王怜花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晏游不知道这家伙脑补了些什么东西,但不能说话是早就定好的,于是将蜜饯罐子递给王怜花。

我不能说,你也别说,大家一起闭嘴吧。

王怜花表情微妙地接过。

难得有外客登门拜访,步家仆人做出一桌美味佳肴,王怜花与宫九面对面,步明灯坐主位。

风萧还是没有回来。

王怜花宁可看风萧那张臭脸,都不乐意看宫九那张面无表情的寡淡脸,名为宫九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写着“不对劲”和“奇怪”。

大约是因为直觉,尽管宫九没做过什么坏事,但王怜花很是排斥宫九。

王怜花忍不住想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来这儿的?

宫九吃着饭菜,心中也在想同样的问题。

饭毕,步明灯甩开客人去歇息,宫九悄无声息地去往那间有着上锁房间的院子。

“你若是敢撬开锁,我便立刻喊人去报官。”

王怜花见宫九偷偷摸摸时便立刻跟了上来,此刻得意洋洋地堵在院门口。

宫九回头看他一眼,问道:“你不好奇吗?”

王怜花当然好奇,他好奇得不得了。

所有房间只有这一间上了锁,他问过顾惜朝,那小孩分明知道点什么,却不肯说,王怜花好奇归好奇,也知道自己不该随便开锁。

步明灯对他足够放任,仅仅为一间上锁的房间而惹步明灯生气,这不值当。

宫九对王怜花微微一笑:“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能知道我们开了锁呢?”

两个人闯祸总比一个人强,宫九想要将王怜花拉下水。

王怜花冷笑道:“谁跟你是‘我们’?真懂得给自己长脸。”

宫九懒得理他,伸手握上铁锁,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用上内力,巧劲一使,“咔哒”一声,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