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游很不地道,笑得要死,而宫九盯着王怜花挠痒,粉红的皮肤印上四条鲜艳的道道,正想要抬手制住王怜花让他交出解药,手里忽然被塞了一个冰凉凉的瓷瓶。

宫九一怔,缓缓看向将瓷瓶塞给他的步明灯。

风萧瞥了眼宫九手里的瓷瓶,皱眉没有说话,王怜花却看出那是神医蔺尘星专有的瓷瓶。

他莫名地不开心,说道:“蔺大夫的药对我的毒可没用。”

步明灯怎么舍得将蔺尘星的药分给无关的人?

难道是为了替他们扫尾?

风萧却一点都不配合,明明方才还不开心,这会儿竟然立刻道:“蔺神医的药比你的药好得多,步明灯拿出来就说明有效。”

王怜花的拳头硬了。

宫九看了眼步明灯,淡淡道:“我信你一次。”

他转身回到房间,就水咽下药丸,又换了一身衣裳,期间身后咚咚哐哐一阵响,宫九身上痒意渐止,再出去时只看见步明灯和白飞飞。

王怜花和风萧出去打架了。

步明灯温和地对宫九笑,表情中带着歉意,代风萧和王怜花向宫九道歉。

可他不能说话,便只能比划,白飞飞抓着他的衣角,也跟着补充:“是我哥哥不好,还请公子见谅。”

宫九笑了,慢条斯理道:“我若是不想见谅呢?你们要如何补偿?”

白飞飞瞪大眼睛,有点无措。

不好惹的人说出不好惹的话,王怜花从来没有教过白飞飞如何应对这种事,因为对王怜花而言没有不好惹的人。

敢在王怜花面前撒野的家伙都十分倒霉,王怜花绝不会让自己吃亏。

除了风萧。因为风萧在自己倒霉的同时还能让王怜花吃亏,循环往复,他是个例。

步明灯对此倒是清楚该如何处理,宫九只是想为难人,但晏游不以为意,毕竟宫九打不过步明灯。

步明灯只是看起来脆皮,实际上可是和休夜不相上下的。

没有什么是一顿饭不能解决的,实在不行,那就两顿。

步明灯左边白飞飞,右边宫九,去了这城中最好的酒楼。

王怜花和风萧现在已经不能当人看了,晏游要狠起来也是不客气的,揪着王怜花就往泥泞中摁,此刻两只不人不鬼的泥巴怪正在互相抱怨。

“你脏不脏!”王怜花大声抱怨,“你喜欢在泥里打滚,我可不喜欢!”

风萧咬牙切齿道:“你闭嘴。”

晏游决定就先让爱干净的王怜花恶心一会儿,虽然有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愚蠢,但他好歹赚了两百。

那边在打架,这边两大一小在雕梁画栋装饰极好的酒楼中择一雅间落座。

步明灯请小二将菜单递给宫九。

宫九:“……”

他一路上沉默不语就是想看步明灯会做什么赔偿,但步明灯的赔偿令他有些意外这不符合他对步明灯的印象。

步明灯面容苍白,身形瘦削,如一片随风而散的烟雾,莫名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印象。

宫九觉得他给自己的赔偿不该是简简单单的一顿饭。

他最终还是简单点了三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