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爱生命的花满楼看来,他不敢苟同休夜杀人之举,休夜浑身戾气令人心悸,可除此之外,休夜气质压抑沉郁,仿佛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缠绕着、逼迫着他。

花满楼见了他便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那样的休夜,便有种难言的悲伤在心中蔓延。

他是个十分敏感的人。

以休夜的人设和花满楼相处,注定不会融洽,这也是晏游让休夜那么快离开的原因之一。

花满楼有些过意不去,道:“你不必在意我,他也是你的朋友。”

晏游对他笑一笑:“他是匹独行狼,更何况,是我主动邀请你的,要好好和你一起玩才是。”

两人都是坦率的人,花满楼莞尔一笑,觉得和晏游相处起来实在是太愉快了。

要找蔺尘星不难,只需要请丐帮分舵的人向南宫灵传信询问,南宫灵应当就会告诉他们蔺尘星的下落。

早在离开花家后, 两人便请丐帮分舵的人传信, 询问南宫灵。

只是这消息没有传到南宫灵那里,而是先传到了丐帮帮主任慈耳中。

任慈十分奇怪,南宫灵对他从未有过隐瞒之事,是什么样的朋友需要南宫灵去请蔺尘星?

身为父母,任慈与妻子秋灵素如今也正在为义子的终身大事发愁,两人一合计,误以为南宫灵的朋友是他的红颜知己,喜笑颜开,叫来南宫灵询问。

南宫灵:“……”

他记得他似乎有让蔺尘星写过一封信送回花家,按理来说他们不该再来询问的。

晏游::D

信是寄出去了,但没送到。

南宫灵心里发虚,总不能说说那位朋友是他亲生母亲,可也不能说那人就是他的红颜知己。

“爹,不是的,那人只是我一位朋友。”南宫灵说,“她的病很怪,不便见人,我不想劳烦你,所以自己去请的蔺神医。”

“那蔺神医与你那位朋友又在何处?”任慈问道,“花家的七公子正在找他。”

南宫灵想了想,道:“蔺神医有写信回去,也许花公子没有收到。他们之前在一处寺庙,但我的朋友前不久告诉我,说她已经痊愈离开了,蔺神医也已不在寺中。”

最后这句话当然是瞎说的。

石观音并不知道蔺尘星在她离开的第二天便走了。

“那如今岂不是没有人知道蔺神医的下落?”任慈有点忧虑,“花公子也许有要事要找蔺神医。”

毕竟江湖传言,花满楼能重见光明,都有赖蔺尘星出手医治。也许花满楼要找蔺尘星是和他那双眼睛有关呢。

南宫灵立刻道:“是我疏忽了,我会带他们去找蔺神医。”

他现在只希望任慈不要再追问和石观音有关的事,若是任慈想见石观音该怎么办?

南宫灵不想劳烦石观音。

任慈只觉得他贴心,欣慰地笑了笑,道:“好。都依你。”

父子情深掺了水,任慈对南宫灵视如亲子,可南宫灵心中只有石观音。

在去见晏游和花满楼之前,南宫灵与无花避人耳目地见了一面。

无花那次与步明灯分别之后便继续当他风光霁月不染红尘的大师,后来听说水母阴姬离宫,很是意外。

水母阴姬不爱出宫,盖因外界遍地是男人,纷纷扰扰,水母阴姬连同男人说一句话都嫌恶心,更别说主动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