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去吧,瞧把你吓得,难不成王爷还能吃人啊?”他带着拂冬进了书斋。
拂冬哪里敢看战兰泽,一进去只瞧见点衣角便立刻跪下去:“见、见过殿下。”
“王妃为何还没睡,可曾同你说了什么?”
战兰泽看着她。
“王妃、王妃同奴婢说睡不着,就叫奴婢准备了针线,说是要做锦袋来着……”
“真的?”
这话不是战兰泽问的,而是疾风问的。周乔要什么刀枪棍棒都不稀奇,若说她要针线做女红,那就像是街上屠夫要作诗一般的耸人听闻。
此时一道凉凉的视线扫了过来,疾风立刻闭嘴,只见拂冬认真地点头:“禀王爷,的确是这样。”
“知道了。”战兰泽道,“都下去。”
“是。”疾风便和拂冬一起退了出去。
主屋里,周乔正费劲地把绣得一塌糊涂的针线给拆掉。
原来在家时看姐姐和嬷嬷们做女红瞧着简单极了,谈笑间就能绣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这到了她手中怎的就变得这般麻烦,针线像是自己生了脚,怎么也不听使唤。
上次做这些,还是姐姐出嫁之前。若是那时便一直做下来,如今也不至如此费劲了,好歹靠着这些也能打发些时间。
想起姐姐,周乔的眼眶便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