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叫人把他赶走,任由路以南怎么怒吼都没有心软。
接下来几天路以南都会过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做似乎都无法引起路席的情绪波动。
在一次又一次的消磨中, 路以南终于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由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
经过这么多年, 他早就无法再适应没有钱的生活。贵重物品已经卖无可卖,和柏元青的生活也被柴米油盐淹没。
他不得不放下自尊,来祈求自己的儿子。
昔日小小的身躯早已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此刻路以南才发现,自己对儿子的认知似乎还停留在小时候。
他早就摆脱自己这个父亲的桎梏,哪怕外界新闻疯了一样传他冷血弑父。
面对媒体的采访,路以南拒绝了。
不是不能疯,而是他不想。
正如路席所说,当爸爸的从来没有替他做过什么,那这次,就当是放过彼此。
尽管他知道,即便自己说得再严重,路席也能处理好。
路以南从路席那里得到一笔钱离开了兰渝市,从今往后,如非紧急情况,他不会再回到兰渝。
老爷子虽然舍不得这个儿子,可他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路席其实也没有对路以南赶尽杀绝,要是老爷子想看他,用「紧急情况」召唤他,还是可以的。
对于路席而言,这也算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从今以后,他不会为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起任何波澜了。
他要重新出发。
秋去冬来,兰渝市的秋天短到出奇,还没好好感受秋日的清爽,冬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