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元青倒是委屈上了,好像路席才是十恶不赦的那个人。
如果是以前的路席,这时候早就挂电话然后再派人恐吓恐吓他。
但是现在的路席记忆不完整,也有可能是纯粹为了发泄,破天荒地跟对方多「说」了几句。
“他不配我祝福他,你也不配跟我说这句话。我不知道你打这通电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他指使的,恶心不到我。你告诉路以南,等他死了我说不定会大发善心去看看。”
说完路席就挂了,懒得再听对方矫揉造作的声音,属实让他觉得恶心。
哪怕是失去记忆,路席也敢笃定,在过去二十多年里,路以南恐怕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现在凭什么让自己给他过生日,说什么祝福语?
虽然说话的时候路席足够冷静,可他一想起那个男人,情绪又上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让我好过?”他恨恨地踢了踢地板。
本来开开心心的露营,非要来给自己添堵。
边序默默把他抱到怀里,搂紧怀里的人给他十足的安全感。路席脑袋枕着他的胸膛,在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中,情绪逐渐恢复稳定。
“边序。”眼前的男人总是能在自己需要的时候给自己力量,路席把手环在他腰间,闷闷地喊他名字。
“嗯?”
“我……如果我做了一些对父亲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会看不起我吗?”
“你想做什么我都永远站在你这边,但是答应我,保护好自己,如果可以的话,带上我一起。”那是困扰路席二十多年的心魔,边序怕他会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所以还是希望能够陪同。
“好。”这样总是被他保护着的感觉真好,路席心里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