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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席自嘲地勾唇,谁能想得到,要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防备?

他抿了抿唇,声音有些低落:“我知道了。”道理路席其实都知道。

他不该对那虚无缥缈的父爱抱有一丝丝希望,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失望了,为什么还要一次次飞蛾扑火,往火坑里跳。

他扒拉了两口饭,实在难以吞咽下去,甚至恶心到干呕。

边序也没心思再说他,慌乱地解释:“我也不是要训斥你,小鹿……我担心你。”

说到这里他语气缓和几分,深深叹了口气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意思。”路席已经没有心思吃饭,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沾湿那颗小巧的泪痣,泪痣愈发的娇艳欲滴。

美人,连哭泣都是好看的。

路席说话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丝哭腔,“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

我不该让你担心的,我真窝囊,我真天真。路席啊路席,你明明知道路以南根本就是想利用你达到他的目的,为什么还要听那些废话。

正如边序所说那样,万一今天路以南带了武器,哪怕阿德在外面随时看着,一旦捅到要害,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

眼见他哭成这样,边序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急忙把人抱到怀里,又是亲又是抱的哄,“乖乖,我不是在凶你,别哭了,乖乖,你一哭我就心疼死了。”

好半晌路席的情绪才缓和下来,只是抽抽噎噎的模样,看上去还是可怜兮兮。

阿德缩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吃饭,只把自己当成透明人。他还很有道德地把脸面对着墙壁,对路席那边的动静视而不见。

一个何况的助理,就是要认清自己的位置,才能更好地服务于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