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要是路席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也很好。
至少他会问自己喜不喜欢他?
而他的答案当然是:路席,我喜欢你。
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边序才敢表白。用玩笑嬉戏一般的话语说出口,或许路席能更加轻松一点。
他早就想对路席说喜欢,可是每次想要说的时候,他总会想到路席忧伤的眼神。
他似乎一直在为能更好地喜欢自己抗争,自己又怎么能去添乱呢?
有滚烫的泪水落在鼻尖上,路席没敢睁眼,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口腔扫荡,鼻子一酸,也跟着落泪。
心脏酸涩难安,路席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这一刻的感受。
他哭了,边序哭了。
边序在无声地哭泣,这个一米九多身材健壮的男人仅仅只是因为能够对他最心爱的人说句喜欢,就已经满足地哭了出来。
不知过去多久,两人的唇皆是有些微肿,边序才逐渐放开了路席。
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彼此呼出的热气全部都喷洒在对方脸上,如此近的距离,面对面不说话。
然后他停止腰板,搂紧了路席,目光直视前方,却没有焦距。
路席调整姿势,把头埋在他胸前,右手抓着他的衣襟,左手环在他的公狗腰上。掌心下的腰强劲又结实,一看就是爆发力很强的那种。
他也很想对边序说喜欢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说不出来。
或许,是时间还没到。又或者,要等自己找回记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两人始终保持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