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边序……”路席张了张嘴，薄唇只吐出他的名字，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等待已久的边序听不到他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捋了捋他略显凌乱的刘海，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说：“你说，我在听。”

“我……我有很多秘密都瞒着你。对不起，有些事情我现在还无法告诉你，有些话，我现在也没有办法说。但是请相信，我没有想要刻意欺骗你。”

今晚不知道会走到什么程序，但是路席实在有点憋不住了。

他决定现在要稍微透露一点给边序，循序渐进地，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至少这样，在揭穿真相时，他应该不会那么生气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路席，没事的，我会一直等你。哪怕你哪天嫌我烦，觉得我是个累赘，我也会一直等你。”

近乎告白一样的话让路席差点没落泪。

他真的太好太好，而自己总是因为诸多顾忌要推开他。

“我不会嫌你烦，我还怕你嫌我烦呢。”路席近乎呢喃一般说。

边序用指腹擦了擦他溢出的泪珠，温柔哄道：“我怎么会嫌你烦？小鹿这么可爱，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喜小鹿呢？”

“路以南啊。”路席脱口而出，随后懊恼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怎么非要在这种时候煞风景地想起那个渣男？

“路以南，是谁？”

头一回从路席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边序微微蹙眉，不过随后他就从这个和「路以北」相似的名字推测出眉目。

路席咬咬唇，纠结了一番后还是决定告诉他：“他是我爸爸，不过我们关系，很不好。”

很不好。路席用这样的词来形容，边序心觉不妙。

他直觉路席现在的情况，大概和这个所谓的父亲有关系。可他又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样个情况，也没有办法劝说路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