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序看他,路席也看他。
路席第一时间解释:“额,这样比较舒服。”
边序也说:“嗯,我这样也还行。”
俩人都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再动,路席要用力抿唇才能克制自己嘴角的弧度让它努力不上扬。
边序并未过多陈诉,他本就不善言辞,也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只是见路席好奇,才愿意跟他多说两句。
“奶奶过世以后,我就从村里离开了。”
他告诉路席自己以前打过很多份工。
他过工地,做过洗剪吹,当过洗碗工,当过木匠,甚至连赌场马仔都试过。总而言之,就是所有脏活累活能干的都干过。
“就是这样,为了养活自己,什么都要做,洗剪吹当然不是什么难活。”
路席沉默。他以为自己爹不疼娘不爱已经够惨,可是小小年纪就要被迫成长的边序,比自己更惨。
自己至少衣食无忧,甚至生活条件优渥到连电吹风都不会用。而他却样样精通,因为没有人能给他撑腰。
边序并未提及他的父母,故事里只有奶奶一个亲人。他没有金钱的支持,小小年纪就要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能平安的长大并且还拥有一技之长,真是不容易。
想到这里路席心疼地拥抱住边序,像哄小孩的家长那样,轻拍边他的脊背,“没事,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呢,我会永远做你的朋友,我可以保护你的。”
因为穿得是边序的睡衣,路席身上的桃子香气早被草木香所覆盖,这种隐秘的占有让边序内心升起一股满足感。
他垂眸看着拥抱着自己的人。
路席比自己要瘦弱,要矮小,自从奶奶去世以后,边序再也没有能像此刻一样,从另一个人身上获取到力量。如果他说的不是朋友,而是别的什么自己想听的话,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边序闭了闭眼,转而把他抱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