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补偿,魏彦给他开了个画室,他也一声不吭照单全收。
提到这件事,也丝毫不避讳。
甚至见谁撩谁,连凌逸风都撩着玩,还特别认真地跟齐铭说:“我觉得我得绿他一次,才能平息心头之愤。”
“你省省吧,”齐铭一手拿着调色盘,一边无奈道,“那我看魏彦得炸。”
“他不会,”段宇乐颠颠地说,“他最近注意力不在我身上呢,他在勾搭另一个大学生,你猜他什么时候得手?”
“我不猜,”齐铭皱了皱眉,“你要是真不喜欢他了,就别折磨自己,要是还喜欢他……这你都能忍?”
“有什么不能忍的,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而已,比起我爸,好多了,好歹他不打我,是吧,”段宇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对我也还行……”
“段宇!”齐铭有点忍不下去了,“你现在的心理状态不正常,你再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
段宇的话卡在了一半。
“说什么呢,”段宇换了句话,“我……”
“我说,当断则断。”齐铭说,“你要真觉得你欠钱走不掉,我帮你找凌逸尘借钱,你打欠条,以后慢慢还凌逸尘,行吗?哪怕就是这个画室,在他们那种人眼里都是小钱,凌逸尘现在拿这个钱出来,不会为难,说句难听的,你就算是不打算借钱还魏彦,直接走,都不一定够你照顾他这么久的分手费。”
“你也知道,我马上要换个城市住了,还是跟着凌逸尘走,”齐铭顿了顿又说,“要是以后见面少了,你多保重。”
“你也……多保重,和凌总都脾气好点儿,”段宇终于不笑了,叹了口气,“我自己有分寸。”
晚上回到家,他就继续按部就班地做着饭菜。
齐铭说的,他都知道,可他选择性地选择不知道。
日子总还要过下去。
黄油一直在他腿边绕来绕去,痒得他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