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重山说,“这首歌出的时候,陈粒和祝星还没分手。”
陈粒是国内很少见的曾经公开出柜过的歌手,不过最后还是以分手告终,身为路人,这件事凌逸风也不好多做评判。
他只是有点想起自己和齐重山,连出柜这关都硬抗过了,最后居然分手了。
有点让人没由来地觉得难过和不值当。
凌逸风坐直了身子,一边慢慢看着歌单,一边调着歌,齐重山看他差不多能摸清功能,也就随他去。
最后车停在学区房的楼下,车内一遍又一遍地单曲循环着《种种》。
歌很短,歌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你是我梦里陌生熟悉与众不同,生怕不知道谁在想谁似的。
齐重山叹了口气,看着再次靠在椅背上睡着的凌逸风,打开了车里的暖气。
还好车刚加了油,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能这么空烧多久。
————
凌逸风被生物钟唤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说实话,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他有点懵。
原本系着的安全带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齐重山解开了,身上还披着齐重山的外套,隐藏在消毒水味下那种熟悉而安心的味道随着一整晚的暖气一点点渗透出来,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让他一整晚睡得非常沉。
凌逸风居然觉得自己心跳有那么一瞬间的加速。
这算是……跟前男友夜不归宿?
还是在车里?
自己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