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重山有些不解。
挺佩服你能直视自己当年的难受,现在还能云淡风轻地拿出来聊。
挺佩服起码在表面上,你能放下。
“学霸。”凌逸风笑了,转移了话题,“我也是和状元谈过恋爱的人,说出去多有面子啊。”
他和齐重山又聊了一会儿关于周行的事情,提到了那天他把人抡地上磕到头的事情,叹了口气:“我给垫付的医药费,反正俩小孩儿也没什么事,当时也不清楚双方家长是什么样的人,沟通起来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我跟周行他妈说了,又麻烦我爸调取了一下医院的收费凭证,她现在应该已经把钱打给你了,”齐重山说,“周行跟我说他挺难受的,没想到最好的朋友想撬他墙角。”
“不是想翘墙角,”凌逸风犹豫了一会儿说,“他……那什么你外甥。然后还被人给打了,想想也挺难受的。”
“啊,”齐重山很快反应过来了,“那小子应该不是吧,我说周行。”
“不太像。”凌逸风说,“很正常啊,我觉得我从小到大身边弯的算是很多的了,满打满算也就两只手,顶多再加两只脚,你总不能期待你喜欢上的人都一定是弯的。”
“那我运气不错。”齐重山说。
凌逸风突然就觉得这人挺烦的,一晚上了,说是放下了,却又一直在旧事重提,说是没放下,口气却又豁达得跟看破了红尘似的,让人觉得十分欠打。
报应是吧,这回换他吊着自己了。
“你们家的人是不是都有种让人一往情深的天赋啊,”凌逸风瞥了他一眼,“想想谢豪。”
“他有男朋友了。”齐重山叹了口气,“你这口醋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我吃什么醋,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凌逸风颇为闲适地往墙上一靠,“齐医生自重。”
齐重山像是被他噎住了话头,半晌也只是再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