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出自于什么心理,那人居然还真的带了个蓝球过来,一边慢跑一边运球,轻松自如地让它在胯|下钻来钻去,自娱自乐地玩出各种花活儿。
凌逸风突然没由来地想起之前那些人所说的“吉他茧”的问题,其实经常打篮球,手上应该也是有不少茧的,不然根本无法忍受高速运转的球粗糙的表面与手指摩擦产生的热量。
齐重山很快走到了他的面前,向前跨出最后一步,拍球的力度随之加大,等球再弹起来的时候就弹高了一点儿,恰到好处地落进了他相对的掌心里。
整套动作十分流畅。
帅。
凌逸风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我怎么觉得……你们打球的谈恋爱不是很方便,”凌逸风站在他对面尝试了几次,有点想笑,“想做点儿什么中间都隔个球……”
“不会啊,”齐重山一只手抓住球,一只手揽住他,“有哪儿不方便吗?”
说着他还把两只胳膊都环在了凌逸风身上,两只手一起拿着球,抱得还挺紧。
“也就男的还愿意在你打完球之后还抱你了,”凌逸风头抵在他肩头笑,“我初中的时候,夏天,我俩哥跑步回来,浑身是汗,结果我恰好在洗澡,等我从浴室出来,齐铭正在冰箱里翻可乐,凌逸尘就在后面抱着他蹭,黏腻得不行,但我居然不觉得不舒服……甚至还觉得挺带感。我当时就问齐铭,你觉得我一身汗这么抱姑娘成吗,齐铭就乐了说铁定不成,那个时候我就有种迟早要弯的预感。然后他问我怎么会这么想,你猜我怎么说?”
“性感。”齐重山很干脆地接了一句。
“妙,”凌逸风鼓励性地拍了拍他的背,“我总觉得体|液交流这种事一听就很色|情……汗水交|融也算是其中一种吧。然后我就被凌逸尘怼了,说我成天满脑子都是些有的没的。”
“你跟他说干嘛?”齐重山有些不解,“你们俩不是容易怼起来吗?”
“我没跟他说,我跟齐铭说的。”凌逸风笑了笑,“齐铭把我卖了。也不知道是当笑话说的,还是当情话说的。”
齐重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背。
“重山,”凌逸风轻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听那些丧气话,那我就不说了。所以我想说……我真心想跟你谈一场很长很长的恋爱。很长,比十年长得多。二十年三十年……从十七八岁谈到七八十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