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慌的。
当他意识到齐重山那一瞬间的“累”时,他就慌了。
他想要弥补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只想让齐重山停下。
从刚刚不详的语境里清醒过来。
嘴唇再次被吻上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因为大脑彻底放空而有些发软,全靠着齐重山从背后揽着他,才没有从墙上滑下去。
齐重山探进舌尖对他而言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他能感受到齐重山这次的吻带着很明显的进犯性,用攻城掠地形容毫不为过,似乎是在宣誓或是证明什么。
凌逸风完全没有想象过这个平时看上去多数时间都一心向学的人居然能把他压制得气都喘不过来,只能被动地被齐重山吸吮舔咬着,直到牙齿相磕的时候才猛然清醒了一点,努力撑直了身子,舌尖也跟着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齐重山动作一滞,很快就适应了变得主动起来的凌逸风,等两人喘着粗气松开纠缠的舌头时,嘴里已经带上了血腥气。
两个人分开后并排靠在墙边,努力调整着呼吸和心跳,平复着随之席卷而来的身体上的焦躁。
“咬破你哪儿了?”还是齐重山先偏过头来,仔细打量着他,“疼吗?”
“没事。”凌逸风拿大拇指在嘴唇上轻轻点了点,低头看着新鲜的血迹,有点局促不安,“你……”
齐重山没说话,只是蹲下身来抬头看着他。
“重山。”凌逸风终于也靠墙蹲了下来,小声劝道,“如果真的就到此为止了,你还可以回头。”
“你这话说得就跟要蹲局子似的。”齐重山伸手给他理了理头发,“我不回头。我栽你身上了。”
“我觉得我对不起你。我当时明明可以冷待你让你知难而退,可我偏偏舍不得你。我其实特别自私,你别说不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但是我知道,我从小就看着别人走过来的,可我不仅没有悬崖勒马,还拉上了你。”
“有的路的确不好走。但我说过,两个人走起来总会比一个人更好走一点。”齐重山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我陪你走,你走不动,我背你,直到你不愿意再往前走为止。”